馬此時顯然也怒了,再次使出了顛飛黃大日的絕招,先是高高人立起來,竇線娘似乎早有準備,雙手緊緊地抱住馬脖子,嬌軀緊貼馬背,人馬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好……
四周發出雷鳴的歡呼聲,這時大青馬的前蹄猛地落地,后腿又一蹬,馬屁股高高彈起,竇線娘登時脫離了馬鞍,差點就從馬頭方向甩飛出去,雙丫髻也散了開來,不過她的雙手還是緊緊地抱著馬脖子。
大青馬這時又在原地飛快地轉圈,脫離了馬鞍的竇線便像風箏一樣飄飛起來,終于驚呼一聲脫手飛了出去。
“線娘!”竇建德奔上前便欲接住竇線娘,不過有人比他還快,一探手便準確地抓住了竇線娘的左腳踝,赫然正是高不凡。
高不凡單手抓住竇線的腳踝,原地轉了一圈御掉大半動能,這才探出另一只手抓住竇線娘的左手,把她整個人扶正豎起來,又轉了一圈才輕盈落地。
“竇姑娘,你沒事吧?”高不凡關心地問,后者片刻后才驚魂稍定,面紅耳赤地搖了搖頭,眉心那顆紅色的美人痣更加明顯了,披散的長發也讓其多了幾分嫵媚。
這時竇建德已經搶了上來,一把推開高不凡,緊張地問:“線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了?”
竇線娘搖了搖頭,目光黯然地看了一眼那匹大青馬,差一點,就差點她便成功了。
大青馬高傲地打了個響鼻,一副得勝將軍的模樣,還呲唇露齒表示嘲笑,氣得竇線娘直跺腳。
“咦,你這頭畜牲很有靈性,難怪能值一千兩銀子,這回老子信了,愿賭服輸,這是十兩銀子,小子拿著!”竇建德倒也說話算數,十分豪爽地付了銀子。
“哎呀,真是一匹好馬啊,沒想到在這座鳥不拉屎的小縣城竟然有如此神騏,本少真是太幸運了,很好很好!”
一把陰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緊接著人群分開,十幾名攜帶兵器的漢子護著一名白衣男人走了進來,一看那陣仗就知來頭不小,四周的人都下意識地往兩邊退開。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不安!
那名白衣男人約莫三十許歲,面白無須,目帶淫邪,眼袋很深,呈青白色,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的家伙,腰間掛著一塊奶白奶白的玉佩,顯然價值不菲!
白衣男子旁若無人地行至大青馬跟前,目光迷醉地打量著青云,就好像欣賞果女一般,伸出手便要撫摸那柔順的馬鬃,青云可不管你什么來頭,甩頭就是一個響鼻,噴了白衣男子滿臉。
白衣男子大怒:“畜牲無禮!”
高不凡一言雙關地道:“畜牲確實無禮!”
旁邊的竇線娘噗的失笑出聲,暗道這小子嘴巴真損!
白衣男子似乎沒有聽出高不凡話中的諷刺,聞聲往竇紅娘望去,頓時又是眼前一亮,脫口道:“好一個絕色美人兒,哈哈,看來本少今日真是不虛此行,既擁美人,又得駿馬,快哉快哉!”
竇線娘瞬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竇建德卻面色微變,閃身擋在女兒跟前,白衣男子瞥了竇建德一眼,厭惡地喝道:“賤民,給本少滾開!”
竇建德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這位公子,此乃小女,天日昭昭,眾目睽睽,請你尊重些,否則某家便到縣衙告你一個調戲良家女子之罪。”
高不凡愕了一下,他本以為就竇建德那脾氣,肯定馬上就炸了,沒想到竟然如此能忍,還說出這么一番一理有節的話來,看來其表面的粗豪都是裝的,這些末世梟雄還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白衣男子卻不屑地大笑起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你去告,盡管找周世昌告狀去,看我宇文智及怕你否!”
高不凡心中一動,宇文智及?擦,難道是宇文化及的親兄弟?
此時,馬管事那貨已經湊了上來,十分狗腿地點頭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