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對了,孩兒還把宇文化及勒索咱們馬場的事告知了長孫將軍,長孫將軍十分惱火,直斥宇文化及貪得無厭,胡作非為。現在有長孫將軍出面,那三千兩銀子咱們估計也不用出了!”
高開山和夏管家對視一眼,后者一拍大腿道:“壞了,少爺你這次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高不凡劍眉一挑:“此話怎講?”
“少爺有所不知了,老爺今日下午已經湊齊了銀子托趙牧監交給宇文化及了,你這一摻和,只怕又得節外生枝了。”夏管家頓足道,還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主要是心疼那些送出去的銀子。
高不凡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望向高開山,后者苦澀地點了點頭,兩千二百兩銀子啊,這可是家里的全部積蓄了,另外還向別人借了幾百兩,這次有可能全部都打水漂了。
“我這就去找趙牧監把銀子要回來!”高不凡掉頭便走,高開山連忙攔住他道:“沒用的,進了嘴的肥肉怎可能再吐出來,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高不凡心里憋屈極了,老爹也太急了些,幾千兩銀子說送就送,不過現在后悔也沒用了,幸好,趙牧監拿了銀子肯定會給宇文化及送過去的,今晚我再從暗渠潛入縣衙,把銀子偷回來便是,說不定還有額外收獲呢。
高不凡打定主意,念頭通達,心情也平復下來,甚至還有點興奮,這次有理由名正言順地去偷了,宇文化及這個弼馬溫扯著巡視馬場的大旗四處斂財,就該給他一個教訓,嘿嘿,這叫不義之財,人人得宜取之!
這時,夏管家嘆了口氣道:“這事本來給銀子就過去了,現在讓長孫晟出面,只怕反而會激怒宇文化及,變本加厲地整咱們飛鷹馬場,這次真是被你害苦了,我的大少爺呀!”
高開山搖頭:“老夏,此事不能怪小凡,種種跡象表明,馬行空那家伙已經勾搭上宇文化及,他們圖謀的是整個飛鷹馬場,所以這筆銀子送不送也一樣。”
高首和高仁連忙點頭附和:“就是就是,少爺也只是想給馬場解決麻煩而已,不能怪少爺!”
夏管家苦笑道:“事已至此,只能聽天由命了!”
高不凡挑了挑劍眉道:“難道宇文化及敢不給長孫晟面子?”
夏管家嘆了口氣道:“少爺你還是太年輕了些,長孫閥和宇文閥的實力雖然相當,但近年已呈頹勢,尤其是長孫家的另一位實權人物長孫熾去年病逝后,頹勢更加明顯了,倒是宇文述這老賊越發得寵,三子宇文士及又娶了南陽公主,攀上了皇親,宇文家的勢頭無疑更盛了。所以,假如真要撕破臉,宇文化及完全不必理會長孫晟,而且長孫晟憑什么為了咱們飛鷹馬場和宇文家撕破臉?值得嗎?”
高仁不服氣地道:“夏管家又焉知宇文化及寧愿為了一個小小的馬場和長孫家撕破臉?值得嗎?”
夏管家頓時被咽得說不出話來,揚手便扇了高老二一記后腦勺,罵道:“毛都沒長齊,你懂個屁!”
高不凡瞥了一眼濃眉緊鎖的高開山,有點內疚地道:“老爹對不起,孩兒也沒想到會越幫越忙的。”
高開山展顏一笑,拍了拍高不凡的肩頭道:“小凡,你年紀小,經驗不足,大人的世界其實沒那么簡單,沒事,大不了馬場不要了,爹總歸不會讓你們娘倆沒飯吃開,走,回屋里去吧,你娘還等著你吃晚飯呢。”
高不凡點了點頭,心里暖洋洋的,其實穿越到大隋,他最大的收獲就是擁有一個溫暖、和睦、有愛的家庭,父親開明勤勞,母親慈祥善良。
高不凡走出馬廄時,夕陽已經完全落到飛鷹山下了,山前平闊的谷地就是一片天然的草場,蒼茫的暮色下,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呈半月形把整片草場環抱住,這樣一塊依山傍水的豐美草場,也難怪會被人家覬覦的。
“少爺,長孫將軍估計還沒找宇文化及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