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山飛雙目盡赤,一副不把高不凡斬死就誓不罷休的態勢,所以追著他砍,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那迸發出來刀勢相當嚇人,而高不凡卻采取了以退為進的策略,一退再退,就是沒讓對方砍著,甚至是擋架的動作都沒有。
厲山飛全力劈出六刀,結果刀刀劈空,不由氣得吐血,破口大罵道:“草你大爺的,小子有種別躲!”
“有種你別劈!”高不凡反嗆道。
厲山飛真的要老血都噴出來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二衰三而竭,他一口氣全力劈出六刀,力量跟不上,刀勢自然無以為繼,迅速弱了下去!
高不凡哈哈大笑,不想再玩了,驀地騰身躍起,大喝:“看刀!”
刷……
刀光如驚天飛瀑,斜劈向厲山飛的脖子,一只躲在蘆葦叢中的飛鳥顯然也被凜烈的刀氣驚嚇到了,撲楞著翅膀驚叫著飛走,還撒了泡稀屎!
厲山飛心頭大凜,此時的他剛好使盡力氣,舊力已老,新力未生,如何抵擋得住這可怕的一刀,只能硬著頭皮舉刀于頂!
當……
兩刀相交,厲山飛手中的刀應聲而折,額頭被刀鋒割出一道口子,傾刻血流披面,不過厲山飛不愧是厲山飛,硬生生地后移了半尺,從而避免了一刀兩半的后果,險之又險地撿回一命。
然而避得過一刀,避得過第二刀嗎?
高不凡面色冷峻,第二刀已經接踵劈出了,不是他心狠,實在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從厲山飛黑吃黑的行徑便可知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今日若不殺了他,絕對后患無窮。
而張金稱和厲山飛顯然是同一種人,高不凡苦費心思把李靖請來,同樣也是為了以絕后患,他可不想全家人以后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提心吊膽地經營馬場!
眼看厲山飛就要被一刀兩段了,高不凡卻突然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急忙果斷地收刀后躍,與此同時,一抹驚天的刀光從右手側的蘆葦中飛劈過來,凜烈的刀氣竟然把四周的蘆葦炸得粉碎。
高不凡瞬間汗毛倒豎,只覺那刀光鋪天蓋地籠罩著他全身上下,竟然躲無可躲,絕望之下猛然爆發出一聲怒吼,用盡用力向著刀光一刀劈去。
當……
一聲巨響仿似雷鳴,高不凡只覺一股龐然巨力當胸撞來,喉嚨一甜便噴出一口鮮血,人也倒飛出去數米,勉強使了個千斤墜落地,單刀深深地插進地下,又往后滑出近米遠才停下,雙腳在地面上劃出長長的拖痕。
高不凡深吸數口氣,胸中翻涌的氣血才總算平復下來,驀地抬頭望去,不由心中狂跳,只見一名黑衣鬼臉人正站在厲山飛旁邊,左手握著一柄短刀,目光冷然地朝他望來。
“你……你不是!”高不凡驟然看到黑衣鬼臉人,還以為對方是傳授自己功法那名老者,不過只仔細一瞧,發現身形不對,眼神也有不對,顯然不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名黑衣鬼臉人使的是左手刀,冰冷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震驚,沉聲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高不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反問道,同時已經暗暗準備跑路了,眼前這個黑衣鬼臉人武功深不可測,絕對在厲山飛之上,不跑只有死路一條。
距離高不凡左側五十米的地方就是水面,只要成功逃進水中,高不凡有信心逃過一劫,甚至有機會反殺一波。
黑衣鬼臉人沒有回答,反而淡淡地道:“你想逃?”
高不凡暗叫一聲臥槽,難道眼前這個黑臉鬼臉人也會感知對方的氣血運行?
既然被對方看穿了,高不凡十分光棍地道:“打不過為什么不跑?小爺又不是白癡!”
黑衣鬼臉人淡道:“你小子倒是會審時度勢,這樣吧,只要你肯為我所用,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高不凡眼珠一轉:“如果能追上我,認你為老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