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揚旌
高不凡一刀手,頓時底氣大增,雙腳分肩而站,如淵亭岳峙,朗聲喝道:“厲山飛,那今日咱們便作個了斷吧?!?
當初在高雞泊邊一戰(zhàn),高不凡已然險勝過厲山飛,要不是王須拔突然殺出,當時他已經(jīng)把厲山飛給宰了,這數(shù)月來他勤練不綴,修為突飛猛進,自然更不把厲山飛放在眼內(nèi),跨步就是一刀搶攻。
厲山飛不信邪,暴喝一聲揮刀相迎,力道直透刀身,哐當,兩人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對砍了一刀,前者只覺一股沛然巨力撞來,單刀險些便脫手飛出,再看高不凡,已經(jīng)神色如常地劈出第二刀,刀勢有增無減!
厲山飛驚駭無比,當初在高不泊邊一戰(zhàn),他雖然險喪在高不凡的刀下,但他一直認為自己只是一時大意,這才讓高不凡鉆了空子,自己真正的實力還是在高凡之上的,但是現(xiàn)在,高不凡明顯氣定神閑,分明已在實力上勝過他。
怎么可能?厲山飛實在想不通,一個人的武功竟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進步如此大,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當高不凡第二刀劈到時,厲山飛不敢再硬接了,而是充分利用自己身法靈活的優(yōu)勢閃躲騰挪,但終究還是處于下風,被前者凌厲的刀勢穩(wěn)穩(wěn)壓制住,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可敦見狀松了口氣,既驚且喜地道:“高長卿,無論是殺死或活捉此賊,哀家都重重有賞。”
其實高不凡之所以出手,倒不是想在義城公主面前邀功,委實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已啊,首先這是契丹人的地面,天知道契丹人有沒有參與這場刺殺,即便沒有參與,一旦可敦出了意外,契丹人害怕大隋報復(fù),說不定會直接投靠高句麗,那么他和崔護這些人只怕都別想活著離開契丹了,所以幫義城公主就是幫自己。
其次,高不凡和厲山飛有私人恩怨,此時有機會宰了他,自然不愿錯過,盡管禍不及家人是江湖規(guī)矩,但人心難測,天知道厲山飛和王須拔不會報復(fù)自己的家人,所以斬草除根才是王道,于是他果斷出手了。
羅藝此時已經(jīng)被親兵扶了起來,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神色兇狠地盯著場中與魚俱羅激戰(zhàn)的王須拔,又神色復(fù)雜地瞥了一眼大展神威的高不凡。
“來人,弓箭手侍候,射死這些反賊!”羅藝一聲令下,兩排弓箭手便彎弓搭箭對準了場中激戰(zhàn)的數(shù)人。
高不凡不禁頭皮發(fā)麻,暗暗問候羅藝的祖宗,因為那些弓箭手的箭無疑也威脅到他了。
魚俱羅炸毛了,厲聲怒喝道:“不得放箭,誰他媽的敢放箭,某家擰斷他的腦袋當夜壺!”
魚俱羅聲若炸雪,須發(fā)怒張,那些隋兵弓箭手被他的威勢所懾,紛紛垂下了弓箭,羅藝目眼神狠厲閃爍,最終還是不敢忤逆了魚俱羅,只讓兵衛(wèi)把在場的契丹酋長和貴族們統(tǒng)統(tǒng)包圍起來,然后走到可敦面前道:“可敦娘娘受驚了,您沒事吧?”
義城公主搖了搖頭,贊許地道:“哀家沒事,羅督軍忠心可嘉,幸好你這次把高長卿帶來了,倒是救了哀家一命,沒想到此子年紀輕輕,武藝竟然如此了得,當真是文武雙全,由此可見,我大隋確實人才濟濟。”
羅藝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妒忌,他雖然知道高不凡武功高強,卻沒料到高強如此,他連王須拔的一掌都抵擋不住,結(jié)果高不凡卻把厲山飛壓著打,相映之下高下立判了。
“那是可敦鴻福齊天,吉人天相,這些刺客混在契丹舞女當口,契丹人肯定也脫不了關(guān)系,末將這就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綁了問罪?!绷_藝厲聲道。
此言一出,咄羅和葛邏錄等人不由面色大變,紛紛表示自己是無辜了,這些刺客根本不關(guān)他們事。這個時候,義城公主表現(xiàn)出她女強人的手腕了,竟然大度地道:“羅督軍不得無禮,若刺客是他們派來的,他們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自投羅網(wǎng),所以不關(guān)他們事?!?
一眾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