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只怕要死在這里了,對不起,高大哥沒能把你救出去!”
竇線娘心如刀絞,淚如雨下,搖著頭哭道:“不,是線娘任性害了高大哥,線娘不應該一意孤行跑來遼東找爹爹的,嗚嗚!”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高句麗武將手持大弓,信步走到冷樓的身邊,神色戲謔地看著高不凡和竇線娘。
“閣下是誰?”高不凡深吸一口氣,掙扎著站了起來。
“某家乙支文德!”武將淡淡地道。
“很好,你射了我三箭,來而不往非禮下,你也嘗嘗我的箭!”高不凡右手一甩,斷刀嗖的向著乙支文德激射而去。
乙支文德愣了一下,急忙閃身避過,而高不凡已經趁機抱著竇線娘往后一滾,從塌毀的女墻位置翻下城頭。
“不好!”乙支文德和冷樓脫口而出,不約而同地飛身撲上前,只是已經慢了一步,高不凡和竇線娘已經急墜下去。
在快要掉到一半時,高不凡伸出匕首刺入墻體,只是下墜的力量太大了,匕首劃著墻下滑了半米便齊柄折斷。
嘭……
高不凡和竇線娘兩人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城外的雪地上,幸好,匕首雖然折斷了,但也卸去了大部份力道,再加上地上近尺厚的積雪,兩人倒是沒有受到致命的撞擊,不過由于落地時高不凡墊在下面,還是痛得差點吐血。
“高大哥,你沒事吧?”竇線娘心疼地急問,而高不凡已經經驗豐富地帶著她就地一骨碌滾出數米,一支利箭幾乎間不容發地沒入他們剛才所處的雪地中。
城頭上的乙支文德皺了皺眉,正要繼續彎弓搭箭,城下的黑暗中卻嗖嗖嗖地射上來三支勁箭,呈品字形分取乙支文德和金色面具人冷樓。
這三支箭自然不是高不凡射的,現在的他就好像見了鬼似的,難以置信地看著距離他數丈外的金色面具人。
沒錯,此刻正有一名金色面具人站在數丈外的雪地中,裝束打扮跟城頭上的冷樓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此人正手挽強弓,向著城頭上連續發箭。
“愣著作甚,快走!”金色面具人的聲音冷得毫無感情,高不凡一下子就聽出正是他和魚俱羅那天遇到的那位。
高不凡有點懵逼了,這家伙那天在土河邊上搞偷襲,差點便要了自己的性命,這時竟然又出手救自己,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而且,如果此人就是鏡花水月樓的另一名樓使寒月的話,他不正好與城頭上的冷樓是一伙的嗎?干嘛又自相殘殺?
金色面具人見到高不凡愣著不動,本來毫無感情的聲音竟然多了一絲怒氣:“還不快滾,想死嗎?”
高不凡實在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了,朝金色面具人拱了拱手,牽著竇線娘便在雪地早發足狂奔。
就在這短短數息間,金色面具人已然射空了一囊箭,城頭上的冷樓趁機縱身一躍,竟然直接從城頭上跳了下來,城下的金色面具人一言一發,掉頭便迅速離開。
冷樓落地后一個前滾翻躍起,發足便追,一邊追一邊揚聲道:“寒月,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咱們遲早也要分出個勝負高低來的,擇日不如撞日?!?
這時嘭的一聲悶響,那名高麗武將乙支文德竟也從十幾米的城頭上跳了下來,把雪地砸出一個大坑,然后若無其事地站起,大步追了上來。
高不凡百忙中回頭瞄了一眼,不由暗暗咋舌,乙支文德身上穿著鎧甲,少說也有幾十斤吧,就那樣硬生生地跳下來,還不帶巧勁卸力,這身體不怕是鐵打的吧。
由此可見,高句麗雖然偏居一隅,但國內卻也不乏高手,這個乙支文德的武功只怕不在冷樓之下吧。
高不凡牽著竇線娘一口氣奔出數里,已經接近那片雜樹林了,連忙發出一聲呼嘯,樹林中立即傳出宏亮的馬嘶,夜色下,大青馬撒開四蹄飛躥出來,踢得地上的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