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須拔也不是他對手了,居高臨下地全力一躍,即便是數(shù)丈寬的深澗也能輕松掠過。
高不凡在陡峭的山石和樹木間奔走跳躍,敏捷得如同靈猴攀渡,仿佛肋生雙翼,而且氣息生生不息,仿佛有用不盡的力氣,那種感覺真是爽歪了,一股豪氣在胸中油然而生,禁不住“嗬嗬嗬”地怪叫起來。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愛情的藤蔓,聽我說,嗬嗬嗬……。你是美麗的珍妮,牽著我的手去浪跡天涯,嗬嗬嗬……。”
高不凡一邊吼著后世的流行歌曲《隔壁泰山》,一邊在山間飛奔,不是一般的嗨,聲震群山,驚飛無數(shù)飛禽走獸。
公孫盈袖此刻正佇立在一塊大青石上側耳細聽,直到那鬼哭狼嚎般的歌聲遠去,這才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這……小混蛋,唱的都是些什么啊,怪腔怪調,亂七八糟的,不過……聽著倒挺新鮮的。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愛情的藤蔓……”公孫盈袖竟然情不自禁地輕聲哼唱起來,她的聲音清澈如黃鶯出谷,仿佛一般,唱起這首粗獷的歌來竟然十分動聽,別有一般滋味。
高不凡此刻若聽到,保證能驚掉下巴,震驚于公孫盈袖的記性和聲律方面的造詣,竟然聽一次就能把一首歌完整地唱出來,甚至連他唱走音的部份也自行糾正了。
“你是美麗的珍妮,珍妮是誰?”公孫盈袖皺起黛眉陷入了沉思,又輕嘆了口氣,心生懊惱,看來這小混蛋招惹的女人真不少,除了已知的長孫無垢和竇線娘外,現(xiàn)在還冒出一個珍妮?
“哈——嚏!”高不凡從一蓬繁茂的花樹間掠過,飛散的花粉讓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連忙閉上嘴不唱了,只一心地趕路,很快便奔至一條河流邊。
這條河流自東北往西南而流,但見春水碧波,河面約有四五十米寬,看樣子正是他們去年臘月,在冰面上激戰(zhàn)的那條河流,現(xiàn)在已經完全解凍了。
話說高不凡當初進入撫余城救人之前,把身上的大部份物品都放在大青馬馱著的包袱中,包括那幅軍用地圖,所以現(xiàn)在無地圖可用,也不知眼下所處的位置,不過要回大隋倒也簡單,一直往西便是了。
于是乎,高不凡便縱身躍入河中,飛快地游了過去,繼續(xù)大步往前飛奔,一邊還修煉動功,一口氣奔行了近五六十里路,本來濕透的衣服便被風吹干了。
這時,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小路,路旁的土地明顯有翻種過的痕跡,很明顯,左近應該有人家,高不凡于是放慢了速度,免得引起注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里還是高句麗境內。
果然,轉過了一座山坳,便見到一處村落,連綿上百家茅屋,其中還有炊煙升起。高不凡一喜,悄然潛入村中,順手摸了一套村民晾曬的衣服穿上,搖身一變便變成了一名高句麗的普通老百姓,再扛一根扁擔,這樣趕路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離開了村落,高不凡繼續(xù)西行,結果一路遇上了好幾撥高句麗軍隊,這些高句麗軍隊都趾高氣揚的,要么押送著大量的輜重,要么押解著大批的俘虜。
很明顯,這些俘虜都是隋軍,而輜重也是隋軍的輜重,如今被高句麗軍隊繳獲了!
高不凡一見便心知肚明了,隋帝楊廣的第一次東征高句麗已經失敗了,如今不知有多少隋兵失陷在這個國度中,不多又有多少隋兵客死異國他鄉(xiāng)了。
高不凡躲在暗處,眼見那些隋軍俘虜被當成豬狗般驅趕毒打,甚至動不動就當場戮殺,雖然心中不忍,但也愛莫能助,畢竟單槍匹馬的他,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跟整支的高句麗軍隊對抗。
這一日下午,高不凡路過一處長滿亂草的山谷,忽然心生警兆,連忙立定腳步四看,就在此時,山谷一邊的樹叢中竟然傳出一聲熟悉的馬嘶,緊接著,一匹青馬飛快地奔了出來,箭一般向他沖過來。
高不凡先是一驚,繼而狂喜,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