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
高不凡倒吸一口冷,都有點懷疑自己遇到傳說中的觀世音菩薩,又或者河神了,這世上竟有如此絕世出塵的人物?
“小兄弟是不是很奇怪?”魚俱羅不知什么時候竟出現在高不凡的身邊,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的白衣女子。
高不凡點了點頭問道:“此女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讓人有種膜拜的沖動。”谷
魚俱羅不屑地冷笑道:“只不過是使了些能影響普通人心智的雕蟲小技罷了,遇上像咱們這種高手,作用不大。”
高不凡連忙好奇追問道:“什么雕蟲小技?”
魚俱羅神色微窘,高不凡頓時明白,魚蠻子也只是過過嘴癮罷了,根本不曉得其中的玄機。
魚俱羅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淡道:“此女乃佛門凈土宗,白蓮庵慧清老尼的俗家弟子,號稱佛門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與禪宗六代傳人道信并稱為佛門兩大后起之秀,道信那頭禿驢的確有真本事,只不知這位是不是虛有其表。”
高不凡心中一動,不由想起了佛道兩家之爭,脫口道:“那此女跑來這里作秀,不會是因為皇上吧?”
“作秀?”魚俱羅一頭霧水。
高不凡暗汗,解釋道:“差不多是裝模作樣給別人看的意思。”
魚俱羅哈哈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小兄弟看得挺清楚了,沒錯,某家也覺得此女跑來這里作秀是為了皇上,彰顯佛門的影響力罷了。
佛道之爭由來已久,而史上兩次滅佛都是因為道門挑起的,所以佛道兩教勢同水火,當年先帝即位后實行佛道并重的政策,所以獲得了兩教的支持,特別是佛門,對先帝可謂是感恩戴德。
而今上即位后,依舊沿用先帝的政策,對佛道兩家一視同仁,只不過如今道門領袖王遠知明顯更得寵一些,估計佛門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千方百計擴大對皇上的影響力,如今皇上就在柳城,白云裳這個時候跑來這里超渡亡魂,講佛布道,明顯是沖著皇上來的。”
高不凡聞言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絕色白衣少女,暗忖,就憑此女姿容,與其講佛布道,還不如使美人計來得效果好,據說楊廣好色,即便不好色,如此絕世佳人,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高不凡正想到此,遠處那名白衣少女估計是念完經了,正好抬眼往這邊望來,兩人四目相接,高不凡登時如遭雷擊,白衣少女那雙清澈純凈得沒有半點雜集的眼睛竟讓有點自慚形穢起來,覺得自己用美人計這種想法來揣測此女,實在是太齷齪,太褻瀆人家了!
白衣少女目光清明,恬淡自然,嘴角微含笑,明明就近在眼前,卻仿佛遠在云端,親切而不親近,眼角眉梢,渾身上下仿佛都帶著一股慈悲,高高在上的慈悲。
見鬼了,高不凡很討厭這種感覺,連忙移開目光,轉身往營地方向走去,不再理會。
魚俱羅追上高不凡,笑著調侃道:“咋的,莫非小兄弟不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仙子?要不某家助你一臂之力將之拿下,前提是小子不怕整個佛門的追殺。”
高不凡笑道:“即便不怕,弄個冷冰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回家里供著有什么意思,小子可沒有受虐的傾向。”
魚俱羅哈哈一笑道:“說的也是,論美貌,公孫盈袖這娘們不輸白云裳,論暖床,公孫盈袖肯定遠勝,如何,要不要某家掇合一下?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高不凡不由想起和公孫盈袖在火山坑下相處的這段日子,不由臉上微熱,苦笑道:“魚前輩還是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魚俱羅哈哈一笑,搭住高不凡的肩膀:“臭小子還不承認,某家看你就是對公孫大家有意思……”
遠處的白衣少女看著高不凡兩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訝然。ch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