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員外郎,高長卿的就任命文書可曾辦理了?”
孫外郎暗松了口氣,連忙道:“回大人,辦好了!”
衛(wèi)弘點了點頭,提醒道:“高牧監(jiān)拿了文書,回頭還得到太仆寺應(yīng)個卯,可別忘了。”
高不凡連忙稱是,告辭退了出去,結(jié)果沒走多遠,兵部侍郎斛斯政竟然快步跟了上來道:“高牧監(jiān)留步。”
高不凡有些意外,停下腳步客氣道:“斛大人有何差遣。”
觸斯政捋須笑道:“得聞楚國公對高牧監(jiān)贊不絕口,本官今日一見,果然是位少年俊才,高牧監(jiān)若不急著走馬上任,回頭不如到本人府上一聚,正好本人也喜好詩詞一道。”
高不凡暗汗,敢情楊玄感仍然沒有放棄拉攏自己啊,正要婉言拒絕,斛斯政又笑著續(xù)道:“本官聽說駕部員外郎李靖乃高牧監(jiān)的結(jié)義兄弟,若是方便,最好能約上他一道前來,正好聊一聊他調(diào)任的事宜。”
高不凡心念電轉(zhuǎn),拱了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請爾,不過李二哥不喜應(yīng)酬,下官得先征詢一下。”
斛斯政若有深意地道:“李靖能有高牧監(jiān)這種義弟,倒是他的福氣。”說完也不等高不凡回答,便轉(zhuǎn)身慢慢踱了開去。
高不凡若有所思地皺起了劍眉,看來這位兵部侍郎斛斯政竟是楊玄感的人,而聽斛斯政言外之意,高士廉似乎也跟他走得很近,這可相當不妙。
很明顯,斛斯政這是得了楊玄感的指示才接近自己的,并且語言間暗示可以幫助李靖解決任職的問題,這是在變著法子拉攏自己呢!
看來楊玄感和李密的眼光還是挺毒的,知道自己重情義,故從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李靖那入手,只可惜楊玄感卻是個將死之人,犯的更是誅連三族的死罪,誰沾上誰倒霉,自己又怎么可能把義兄李靖往火坑里推?
高不凡目送著觸斯政走遠,然后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吏部的衙門,壓根沒想過登門拜訪這位。
且說高不凡離開了吏部,轉(zhuǎn)身又往太仆寺而去了,各地的牧監(jiān)都是受太仆寺管轄的,高不凡這個涿郡牧監(jiān)自然也不例外,不管愿不愿意,他這新官都得去太仆寺拜個碼頭,順便混個面熟。
幸好,如今太仆寺少卿宇文化及正在涿郡忙著拍皇帝楊廣的馬屁,倒是不虞會撞到這個死對頭,所以高不凡一點也不擔心,到了太仆寺逛了一圈,跟幾個管事的官員打了招呼,然后就順利地過關(guān)了。
當高不凡從皇城中出來時,已經(jīng)將近中午了,高世雄和高世衡終于出現(xiàn)了,只是哥倆都頂著一雙熊貓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高不凡不由奇道:“咋了,昨晚沒睡嗎?”
“可不是!”高世衡無精打采地道,高世雄則打了個呵欠,兩眼發(fā)直。
“你們倆沒碰過女人?至于一整晚不睡?”高不凡有點哭笑不得。
高世雄又打了個呵欠道:“問題是俺們昨晚根本沒碰到女人,就干瞪著眼看了一晚的兩岸夜景,嗯,洛陽是挺繁華的,水路還特么的九曲十八彎,俺哥倆算是長見識了。”
高不凡愕了一下,脫口道:“那船娘?”
“人家是正經(jīng)人!”高世雄兄弟異口同聲道,一臉的痛不欲生。
高首和高仁這兩貨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聲!
高不凡也是啼笑皆非,敢情那個船娘是個正經(jīng)人,真帶著兩個不正經(jīng)的人夜游洛水去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高大高二,你們笑屁啊,信不信老子今晚送你去夜游洛水。”高世衡惱火地道。
高仁笑嘻嘻地道:“二郎把船錢給小的就行,夜游就免了!”
高世雄打了個呵欠問道:“長卿老大,文書到手了沒?”
高不凡點了點頭,高世雄立即道:“那趕緊回客棧吧,俺要補個覺。”
高不凡無奈地笑了笑,讓高首帶著哥倆先回客棧,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