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恢復了女裝的竇線娘和崔詩柔正并肩站在連接山谷兩邊的那座木橋上,頭頂上是皎皎月,橋下是潺潺流水,撲面還有習習晚風,放眼望去,草原無邊無際,二女仿佛都陶醉在這份美景當中。
良久,崔詩柔才心曠神怡地道:“線娘姐姐,這里可真美,無怪乎古人言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這番跟著爹爹出來一趟,的確長了很多見聞,開了很大的眼界,感覺以往都像是白活了一般。”
竇線娘笑言:“那以后便多點出來走走唄,別整天宅在家里的,就算你們家院子再大,終究比不了外面的世界精彩,風景也肯定不及外面壯麗新奇。”
崔詩柔眼神一黯,搖了搖頭道:“詩柔可比不得線娘姐姐,有一身好武藝,即便阿爹放心,我自己也不敢外出行走,詩柔就好比栽在院子里的花草,離了人的伺弄就會枯毀。”
竇線娘不由同情地牽著崔詩柔的小手,雖然只是路上相處了半個多月時間,但對于這個小自幾歲的小妹她是打心眼里的喜歡和疼愛,一來崔詩柔乖巧柔弱,著實惹人憐愛,二來竇線娘家中遭逢慘變,所有親人好友一夜間慘遭殺害,只剩下她和父親竇建德相依為命,她估計是把崔詩柔當成妹妹般呵護了,也算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吧。
“沒事,以后線娘姐姐有空就去找你出來玩,反正離得也不算遠。”竇線娘拍著胸脯安慰道:“只要有我陪著你,渤海清河二郡的范圍內均沒人敢欺負你!”
崔詩柔崇拜地道:“真的?對了,線娘姐姐家里是干什么的?竟如此威風?”
崔詩柔顯然還不知道竇線娘的底細,可見崔護確實守口如瓶,連女兒也不透露半分。
竇線娘一時間被問住了,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說實話又怕嚇壞對方,說假話又于心不安,正在此時,一聲輕咳從橋頭那邊傳來。
竇線娘眼前一亮,甜甜地叫道:“高大哥!”
高不凡今晚難得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估計還是新浴完畢,更顯唇紅齒白,英俊不凡了,他信步走了上橋,笑道:“你們倒是好興致,竟跑來這里賞月聊天。”
崔詩柔臉上一紅,嬌憨地福了一禮,低下頭小聲地道:“詩柔見過高公子。”
此女還是如此愛臉紅,高不凡點了點微笑道:“詩柔姑娘不必客氣,這里住得可慣?”
“噢,還行……線娘姐姐,你們聊,我……我有點累了,先回休息!”說完對著高不凡福了一福,逃也的似離開了。
高不凡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道:“我有那么嚇人嗎?咋就嚇跑了呢!”
竇線娘撲哧的輕笑出聲,嗔道:“誰讓你冒冒失失摸上來的,詩柔妹妹臉皮薄,你可別欺負她!”
高不凡奇道:“線娘好像跟詩柔姑娘很熟稔的樣子。”
竇線娘笑嘻嘻地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高不凡笑道:“也是,你們女人的友誼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竇線娘撅起小嘴道:“你們男人的友誼更加莫名其妙,兩碗酒下肚就能結拜兄弟,我爹就經常這么干!”
高不凡好笑道:“你爹那不叫結拜兄弟,而是拉小弟,兄弟跟小弟是兩碼事,哪天你爹要是請我喝酒,說不定兩杯下肚也要跟我結拜。”
竇線娘白了某人一眼道:“才不會呢!”
高不凡一伸手便摟住少女的纖腰,瞬間溫香軟玉滿懷,竇線娘嚶嚀一聲,依偎在前者懷中動情地道:“高大哥有沒有想線娘!”
“那還用說嗎!”高不凡答道,后者心中一甜,主動獻上了香吻,然后低聲道:“線娘也很想很想高大哥,每天都想。”
高不凡心中一熱,樓得更緊一些,柔聲道:“所以你就偷偷跑來了?”
竇線娘面上一熱,嗔道:“什么叫偷偷,人家光明正大地來的好嘛。”
“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