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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崔護笑道:“看來長卿對這方面知之不詳啊,自從漢武帝頒布鹽鐵令,以后歷朝歷代都實行鹽鐵官營,但都沒有西漢那般嚴格執行,允許私人開礦,官府只作監管和收租,當然,在錢幣和兵器鑄造方面還是有嚴格規定的,開皇三年,先帝甚至放開了官鹽,允許民間制鹽販鹽,而且還不收稅,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高不凡恍然道,不得不說,隋文帝楊堅確實是個了不起的皇帝,難怪隋朝的國祚雖然短暫,但卻十分富饒,可惜楊廣好大喜功,步子邁得太大,扯到蛋了,結果把老子留給他的一座大好江山給敗光了。
這時崔護又道:“等安樂郡那邊的礦山投產,鄙人還準備在周邊的各郡縣增設打鐵坊,所以這幾年都會在涿郡周邊走動。”
高不凡心中一動,如此看來,清河崔氏這是打算把部份資產北移了,這無疑是種聰明的做法,如今這種時世,雞蛋的確不宜都放一個籃子里,一旦清河郡那邊出事,至少還能有點后路,不至于全賠光。
“那……詩柔姑娘?”高不凡禁不住問。
崔護微笑道:“安樂郡地處邊境,條件艱苦,而且還不大安全,所以鄙人打算把詩柔暫時留在薊縣城中,宅子是現成的,服侍的人也不缺,正好長卿的官署也在城中,若有事,倒是麻煩長卿照應一二。”
“這個……自然沒問題!”高不凡隱約猜到崔護的用意,卻也無法拒絕。
“如此,鄙人便先謝過長卿了!”崔護呵呵一笑,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得意。
崔護作為清河崔氏的大管事,崔氏所有生意的總代理人,又豈是省油的燈?這陽謀使得光明正大,還沒有絲毫違和感,高不凡明明很清楚對方的用意,卻又拒絕不得,只能心甘情愿地順著走。
正因為崔護知道高不凡意屬長孫無垢,所以十分聰明的沒有把話挑明,只是默默地制造機會讓女兒和高不凡見面,讓高不凡在不知不覺間了解到女兒美好的一面,也讓女兒見識到高不凡優秀的一面,潛移默化地增進雙方的好感。
崔護堅信自己的眼光,高不凡日后絕非池中之物,他也堅信自己的女兒不比長孫家的姑娘差,再加上崔氏一族的家世,所以崔護堅信高不凡最后會做出正確的決定,選擇與崔家聯姻的!
正當高不凡和崔護聊著天,一支奇怪的隊伍打北邊來了,隱隱有喝罵和哭喊聲傳來。竇線娘和崔詩柔下意識地站起來,手搭涼棚往遠處望去。
清晨的陽光下,只見有十數騎正驅趕著幾十名女人往黑石山這邊而來,這些女人被反綁著雙手,還用一根長長的麻繩連在一起,一個個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有人面無表情,有人哭哭啼啼,只要稍微走慢一點,鞭子就會降臨在她們的身上。
竇線娘一見,頓時柳眉一豎道:“我過去看看!”說完便跳上馬騎馳了過去。
“線娘姐姐!”崔詩柔急忙站起來,下意識地爬上馬背策馬趕了上去。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卻沒有阻止,因為他遠遠就認出來者是哈里部的人,而帶頭的人正是哈赤。
且說竇線娘策馬趕到,此時正好有一名女人倒在地上,估計是走不動了,哈赤的鞭子劈頭蓋腦地落在這名女子的身上,一邊罵道:“賤貨裝死是吧,滾起來!”
“住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竇線娘怒喝道。
哈赤皺眉望去,頓時眼前一亮,臉上的兇悍也瞬間退去,正好這時崔詩柔也趕到了,微喘著喊了聲:“線娘姐姐!”
竇線娘本來就生得嬌俏靈動,結果又來了一個眉目如畫,春水一般柔弱的小美人兒,哈赤頓時色授魂予,只覺自己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也不及眼前這兩名少女的一根指頭好看。
崔詩柔被哈赤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盯得有點害怕,竇線娘催馬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