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進來,慌慌張張地道:“二郎,不好了,飛羽衛在外面指名道姓要二郎交出……房先生出去,要不然他們就自己進來抓人了?!?
李世民面色微變,脫口道:“飛羽衛抓房先生作甚?”
房玄齡皺了皺眉,站起來嘆了口氣道:“估計是因為鄙人叔父的事,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世民的心不由往下沉,劍眉一挑道:“房彥藻雖然是房先生的叔父,可是房先生并未參與謀反,這關你什么事?我陪你出去,看這些飛羽衛能把你如何!”
房玄齡搖頭鄭重地道:“二郎萬勿沖動,飛羽衛沒有闖門而入,已經是給唐國公面子,楊玄感造反失敗已經成定局,事后必有一大批人頭落地,否則皇上難消心頭之恨,這個時候千萬別撞刀口上,白送了性命!”
李世民心頭一凜,仿佛已聞到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味道,憂心地道:“那房先生你……世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房玄齡淡定地道:“清者自清,飛羽衛既然要查,那便由他們去查好了,倒是二郎,千萬不要沖動,更不要試圖疏通關系替鄙人開脫,以免落人口實,徒給唐國公招禍!”
李世民既感動又慚愧,點了點頭道:“世民會謹記房先生的忠告,不過懇請房先生讓世民送你出去。”
房玄齡微笑點了點頭,然后淡定舉步而行,長孫無忌連忙道:“無忌也送一送房先生。”
房玄齡抱拳一揖,灑然前行。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兩人把房玄齡送了出門,數名飛羽衛果然已經在外面等候了,為首之人赫然正是執事蕭劍。
話說蕭劍半個月前已經從涿郡趕來洛陽,這段時間都是在他負責滿城抓捕楊玄感的同黨,目前已經不下千人被關進了刑部大牢里面了,其中絕大部份都是那天在徽安門參與叛亂的千牛衛家眷。
蕭劍先是亮了亮腰牌,目光落在房玄齡身上道:“閣下就是房玄齡?”
房玄齡點了點道:“鄙人正是房喬,齊州歷城人氏!”
蕭劍問道:“可認識房彥藻?”
“此人乃鄙人叔父!”房玄齡坦然答曰。
蕭劍一揮手道:“那就沒錯了,房彥藻乃反賊楊玄感的謀士,你既然是他的侄兒,那就沒抓錯人,帶走!”
李世民忍不住道:“蕭執士,房先生雖是房彥藻的侄兒,但并未參與謀反,又不是直系血親,何故誅連到他頭上?”
蕭劍拱了拱手冷道:“李二公子放心,我們飛羽衛辦案向來講究證據,若房喬是清白,最后自然無罪放還,走吧!”谷騳
房玄齡朝著李世民不著意地搖了搖頭,然后便十分配合地跟著飛羽衛離開了。
看著房玄齡被帶走,李世民只能無奈地捏緊了拳頭,長孫無忌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李世民道:“世民,我得趕回家中一趟才行?!闭f完掉頭就走!
李世民見長孫無忌神色有異,連忙追上去問道:“無忌,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很久沒見觀音婢了?!?
長孫無忌沒有理會,只是低頭快走,李世民不由暗暗納悶,要不是他十分了解長孫無忌的性情,只怕都要懷疑長孫無忌是害怕沾上房玄齡的禍事而躲著他了。
兩人畢竟是自小一起玩大的發小,關系很鐵,所以李世民不認為長孫無忌會因為這種事而對自己敬而遠之!
且說長孫無忌和李世民兩人回到永興坊家中,還沒進門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了哭聲,不由面色大變,急忙快步跑了進去,眼前的情景頓時讓長孫無忌慌了神!
只見舅母鮮于氏跌坐在地上哭成了淚人,母親高氏六神無主地在一旁勸慰著,就連一向靜氣的妹妹長孫無垢也哭腫了雙眼,如同梨花帶雨。
“觀音婢,發生什么事了?”長孫無忌和李世民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長孫無垢抽泣著道:“舅父剛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