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看著形容憔悴的舅舅高士廉,頓時一陣難過,低聲道:“是世民托了關系,但是時間只有一炷香功夫,對了,無忌給舅舅帶了酒菜,是觀音婢親手做的,還有舅娘和娘親讓我們帶給舅舅的衣物和被褥,天氣轉涼了,舅舅可要保重身體,可千萬別著涼了。”
長孫無忌一邊說,一邊打開食盒,將幾昧還冒著熱氣的菜肴從欄柵的空隙間遞了進去,直接在地上擺開,然后又遞了一雙筷子給高士廉,道:“舅舅快趁熱吃吧,待會該涼了!”
高士廉接過筷子,有點感動地道:“觀音婢有心了,難為她還惦記著給舅父做好吃的,無忌,家中的情況何?”
長孫無忌強顏笑了笑道:“舅舅放心吧,家里一切安好。”
李世民將裝有衣物和被褥的包袱塞了進去,一邊笑道:“沒錯,高叔叔且放寬心,家里有世民和無忌照顧,出不了岔子,我們正在想辦法救您出去呢!”
高士廉皺了皺眉道:“謝過世民一番好意,不過此事只怕沒那么簡單,如若事不可為,世民千萬別勉強,免得令尊難做。”
很明顯,高士廉自己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要脫罪只怕并不容易。
李世民神色有點不自然地道:“世民盡力而為,對了,我聽世無忌說,世叔和斛斯政雖然有過往來,但后來已經疏遠了?”
高士廉嘆了口氣道:“當年的確有過一段較密切的交往,但這兩年已經斷了往來!”
李世民聞言心中大定,只要高士廉沒份參與謀反那就好辦,信心十足地道:“既然如此,高叔叔大可放心,此事最后應該牽連不到你的頭上。”
長孫無忌亦放下了心頭大石,給高士廉斟了杯酒道:“這里陰寒朝濕,舅舅喝杯酒驅驅寒吧!”
高士廉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眉間的一絲憂色卻是揮之不去,心想,自己近兩年雖然和斛斯政斷了往來,但當初交往密切時卻有過書信往來,就怕這些書信已經落入飛羽衛之手,否則飛羽衛也不太可能把自己抓進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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