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救駕之功給高士廉求情,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現在就連皇后娘娘也不敢觸怒皇上。”
高不凡的心不由微微一沉,他本來還真有這種打算,因為日前楊廣已經下令抓捕那些領過楊玄感救濟的百姓,也就是說,自己之前在龍舟上那翻委婉的勸諫等于白說了。
不過這也難怪,楊廣從高句麗撤兵回救洛陽,本來就殺氣騰騰,結果路上又遇刺受傷,如今殺意只怕更盛了,恨不得殺盡天下亂臣賊子,簡直生人勿近,試問這時誰敢觸他霉頭?
楊青若見高不凡“垂頭喪氣”的模樣,有點吃酸,更多的卻是不忍,柔聲道:“你也不用著急,高士廉與斛斯政那些信件并無不妥之處,頂多就是官場上一些奉迎的話,理應沒有性命之憂,你若替他求情反而會引起皇上的不快,倒不如靜觀其變。”
高不凡聞言精神一振,伸手握住楊青若的玉腕,一口將其手里那只吃了一半的肉包子咬了過去,鼓著腮笑道:“青若,謝謝你,真香!”
楊青若兩頰飛起兩朵桃花,既羞且氣,想要動手懲戒,某人已經一夾馬腹逃了開去。
“混蛋,有膽子別跑!”楊青若咬著貝齒策馬追殺上去,兩人一前一后追逐著跑遠了。
孫執事目瞪口呆的,片刻才回過神來,發現在場其他飛羽為的表情跟自己差不多,一副吃了狗糧的模樣,便輕咳了一聲喝斥道:“愣著作甚,不該看的別看,該干嘛干嘛去!”
一眾飛羽衛這才收回目光繼續干活,孫尚茗有點擔憂地看了一眼遠處消失了兩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青總管展露出這種小女兒形態。
“孫執事!”孫尚茗正走神間,忽聞身后有人喚她,轉身一看,訝然地道:“蕭執事什么時候來的?”
原來此時站在孫尚茗身后的正是蕭劍,他一直在洛陽負責抓捕楊玄感余黨,突然出現在這里,倒是出乎孫尚茗的意料。
蕭劍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圍著沉船的殘骸轉了一圈,問道:“查到是誰家的船了沒?”
孫尚茗搖了搖頭:“還在調查中,這種三層大船,附近郡縣中就只有東萊郡能造,我正打算派人去東萊造船場調查。”
蕭劍點了點頭道:“方向是對的,不過有件事不知孫執事知道了沒?”
“什么事?”
蕭劍目光一閃道:“據說清河崔氏有一艏新造的三層樓船,不過日前被高雞泊中一伙前來搶掠的賊人燒毀了。”
孫尚茗心中一動,脫口道:“那也太巧合了些。”
“的確十分巧合!”蕭劍淡道。
“蕭執事懷疑清河崔氏與此事有關?”
蕭劍點了點頭道:“合理懷疑,不過此事還得講證據,我調查過了,事情就發生在皇上遇刺的當晚,而且當時東武城縣很多人親眼目睹,崔家的倉庫和那艏新船都被賊人放火焚毀了。”
孫尚茗皺眉問:“只有崔家的船被燒嗎?”
蕭劍搖頭道:“那倒不是,碼頭上不少船都被燒了。”
“那就是說,賊人并不是只針對崔家,此事的確只是巧合?”
蕭劍反問道:“孫執事,你相信是巧合嗎?”
孫尚茗點頭道:“為何不相信,清河崔氏大概不會蠢到用一艏特征明顯的三層樓船來阻擋龍船,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蕭劍點子點頭道:“說的也是,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對了,高郎將這段時間每天都和青總管在一起嗎?”
孫尚茗皺眉道:“蕭執事,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
蕭劍點了點頭淡道:“那是我多問了,打擾了孫執事,告辭。”說完徑直行了開去。
孫尚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同時又有些疑惑,清河崔氏的事自己還不知道,蕭劍遠在洛陽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