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府兵不禁面面相覷,莫非老大搞錯了,樹上那倒霉蛋其實是個樵夫,正在在樹上砍柴,結果被老大當成賊人的耳目一箭射殺了?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淡道:“點火把。”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著了十幾枝夜間用來照明的火把。高不凡接過一根,揚聲喝道:“既然朋友不愿現身,那本將只好放火燒山了。”
此時正好入冬,萬物枯黃,山上植被深厚,一旦被點燃,絕對是火燒連營的局面。果然,高不凡一說放火燒山,山上的賊人立即藏不住了,一陣鼓響,藏在山腰掩體里的賊人登時都鉆了進來,但見人影綽綽,旗幟招展,估計有上千伏兵。
尉遲敬德不由暗叫僥幸,眾府兵更是驚出一身冷汗,也更加佩服老大的明察秋毫了。
“入他娘的,又是瓦崗寨的賊人。”尉遲敬德狠狠地啐了一口,一眾府兵也是義憤填膺,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絲訝,因為山上那面大旗上分明寫著“瓦崗”兩個大字,旁邊還有一面“翟”字軍旗,也不知是翟讓,還是他那傻大哥翟弘來了。
“原來是瓦崗翟大當家,可敢現身一見?”高不凡楊聲喝道。
話音剛下,一名手執鋼刀的漢子便在“翟”字旗下現身了,得意洋洋地道:“是你家翟弘大爺!”
高不凡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弘大爺啊,五千兩贖銀帶來了?”
翟弘愕了一下,這才認出了高不凡,立即破口大罵:“呀呀呸,原來是你這狗官,難怪看著眼熟,弟兄們,跟我沖下去宰了這狗日的。”
然而卻沒人聽他的,目光都望向了軍師徐世績,敵人沒有進伏擊圈,而且全是騎兵,這時沖下去跟送死沒什么區別。
翟弘不禁面紅耳赤,怒道:“愣著作甚?跟弘爺沖啊。”
高不凡哈哈大笑道:“弘大爺,你的話似乎不太好使啊,還是叫徐世績出來吧,他放過個屁保準都比你管用。”
翟弘又驚又怒,狠狠地盯了徐世績一眼,揚聲大喝道:“狗官,放你娘的屁!”
崩……
翟弘話音未下,高不凡手中的四石弓已經拉響了,前者差點連屁股毛都嚇掉幾根,急忙一頭撲倒在地上,剛才高不凡一箭射殺山頂樹上的賊人,這一箭之威早就震瀝敵膽,所以翟弘一見高不凡拉弓,竟然嚇得像驚弓之鳥一般,殊不知高不凡只是拉了一下空弦而已。
眾府兵見狀不禁哈哈大笑,翟弘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從地上爬起來,臉紅得像豬肝一般,瑪的,姓高這狗官太可惡了,害老子丟了個大丑。
“弘大爺這招餓狗啃屎使得不錯,就是太慫包了些,滾一邊去吧,整個瓦崗就只有徐世績一個讓本將看得入眼,其他的都是徒有虛名之輩。”高不凡大聲道。
徐世績終于聽不下去了,上次被高不凡那樣一搞,已經搞得自己和翟大當家產生了裂痕,再讓這小子胡說八道下去,只怕自己休想再在瓦崗上立足了,于是站起來冷笑道:“原來高郎將不僅身手了得,這張嘴也是殺人不見血,我徐世績與你無怨無仇,何苦如此害我?”
高不凡見到正主終于被逼出來了,笑道:“徐兄這話是何意?本將說的可都是實話,整個瓦崗都是烏眾之眾,就你徐世績還算是個人才,如果肯棄暗投明,本將定然重用你,這比你在山上和一群蠢貨為伍要強多了。”
翟讓肺都要氣炸了,厲聲大喝:“狗官安敢辱吾等,弟兄們,跟弘爺我殺下去,讓這狗官見識見識……臥槽!”
崩……
翟弘話音未下,又是一聲弦響,嚇得他再次撲倒在地,結果又是空弦,這下就連一眾山賊都覺得面上無光了,眼神不滿地望向翟弘。
翟弘不由惱羞成怒,沖著徐世績厲聲喝道:“徐世績,還不下令殺下去干掉那狗官,莫非你真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