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懸著一柄長刀,颯爽得像一株白楊。
眾人精神一振,正主來了!
沒錯,這支馬隊正是高不凡一行,離開洛陽后騎馬跋涉了二十天,終于抵達了涿郡郡治薊縣城。
“涿郡郡丞段則成,率眾在此恭候留守大人!”高不凡的騎還沒停穩,段則成便一個箭步上前施禮,并且高聲自報了名號。
高不凡翻身下了馬,身后一眾親兵也跟著下馬,此時一眾官紳也迎了上來,紛紛向高不凡行禮問好。
高不凡微笑抱拳道:“諸位不必多禮,勞動大家出城迎接,本官于心不安。”
“呵呵,這是應該的,大家盼高大人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現在見到高大人,大家也都心安了,有了高大山這根定海神針坐鎮,咱們涿郡必然穩若泰山。”幽燕七姓中的黃管事笑呵呵地道。
眾官員士紳也紛紛出言附和。
高不凡笑了笑,忽然目露訝意,快步走到崔望跟前道:“原來崔族長也在,本官何等德何能,竟勞動崔族長相迎。”
眾人的目光馬上齊刷刷地往崔望看去,只有羨慕的份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清河崔氏捷足先登,當高大人還名不見經傳的時候就伸出了橄欖枝,而且一直對高大人鼎力支持,如今受到高大人格外禮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崔望此刻自是滿面春風,心中大快,不過表面還是客氣地道:“高大人言重了,正如黃管事所講,高大人乃幽州的定海神針,老夫也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終于把高大人您給盼來了,別說只是出城門口迎接,出城十里相迎也是應該的。”
高不凡微笑道:“崔族長過譽了。”
高不凡和崔望客套了幾句,這才打量了一眼崔護身邊的那名英俊的年輕人,笑問道:“崔兄,這位莫非就是令郎?”
崔護點頭道:“正是犬子,九齡,還不拜見高大人。”
崔護身邊的這名年輕人約莫十七八歲,跟崔詩柔有幾分相似,氣質溫潤如玉,一直微笑站在崔護的身后,見到高不凡詢問,立即禮貌地施禮道:“在下崔九齡,見過高大人,早聞高大人的大名,悠然神往,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高不凡暗點了點頭,原來這位還真是柔兒的大哥崔九齡,想當初自己第一次在崔護家中留宿時,住的就這位的房間,嗯,這個崔九齡一看就是極有教養之人,而且舉止從容不迫,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可是自信的表現,可見崔護不僅教女有方,教子也有方。
高不凡和崔九齡客套了幾句,接著又分別和盧三郎和幽燕七姓等都單獨打了招呼,面面俱到,談笑風生,在場即便搭不上話的也不會感到被冷落。
眾人寒宣完畢便簇擁著高不凡入城,進駐了留守府,然后便是接風宴,宴罷,眾人心滿意足地散去。
涿郡留守府原是段達住的,現在自然歸了高不凡了,就在段達搬走之后,魏征便派人重新收拾布置過,還添置了下人婢仆,所以高不凡此刻直接就能入住了。
宴罷,打發走一眾官紳后,高不凡在美婢鳴翠的服侍下換洗完畢,便把魏征和杜如晦二人請到書房中商議。
“魏先生,對于北平郡太守鄧暠謀反一案,您了解多少?”高不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魏征和杜如晦對視一眼,竟然笑了起來!
高不凡心中一動,問道:“莫非此事與你們有關?”
魏征搖了搖頭道:“鄙人可想不出這么損的主意。”
杜如晦也笑道:“這也不關如晦的事,如晦一直在大人身邊國,鞭長莫及!”
高不凡脫口道:“那就是世績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魏征冷哼道:“這家伙眼見大人重用尉遲敬德,還親自率兵四方征戰,所以奈不住寂寞了吧,呶,前段時間已經率了五百鐵騎秘密混進了漁陽縣城,可惜羅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