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就來赴約,難道真以為自己不敢動他,抑或是藝高人膽大,過于自信了?
五里路對于騎馬的人來說,不用十分鐘就到了,所以很快,羅藝便見到了一支馬隊馳來,果然真的只有十騎,當(dāng)先一匹神駿的大青馬,馬上騎著一名身穿勁裝的青年,劍眉郎目,英氣勃勃,赫然正是涿郡留守高不凡!
羅藝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打馬便迎了上去,拱手施禮:“北平郡通守羅藝,參見高大人!”
高不凡熱情地道:“羅將軍不必多禮,一別經(jīng)年,羅將軍風(fēng)采依舊,可喜可賀啊!”
羅藝此刻的心情無疑是復(fù)雜的,想當(dāng)初在關(guān)外初次見面時,高不凡還只是個販馬的小子,正試圖前往契丹購買馬種,自己當(dāng)時還想收編他到麾下呢,結(jié)果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這小子就爬到自己頭上了,才十八九歲的年紀便位居正三品,妥妥的封疆大吏,簡直是駭人聽聞。
“原來高大人還記得下官,下官真是受寵若驚啊。”羅藝勉強擠出了一副笑臉道。
高不凡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眼羅藝身后黑壓壓的三百騎兵,不動聲地道:“羅將軍可是來了很久了?”
“也沒多久。”羅藝臉上有點發(fā)燒,高不凡只帶十騎前來赴約,而自己卻帶了三百騎,足足是人家的三十倍,而且高不凡還一身便裝打扮,而自己披掛戴甲,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這樣一對比,高下立判。
就好像大家約好了一起去海邊游水,別人都穿泳衣拖鞋,你卻穿了一套正裝加皮鞋,你說尷尬不尷尬?
此時,一直跟在高不凡身后的武大清咧嘴一笑道:“羅將軍這是打獵,還是打仗?”
嗯,武大清是高不凡麾下年青一代將領(lǐng)中武藝最高的,所以這次陪同高不凡一道前來赴約。
羅藝臉色微僵,陸奇這貨倒是有點急智,馬上挽尊道:“北山很大,再加上眼下入冬了,獵物比較稀少,所以將軍多帶了些人手幫忙驅(qū)趕獵物,這樣高大人和將軍射獵起來會比較容易一些。”
羅藝贊許地瞥了陸奇一眼,臉色也恢復(fù)了正常,高不凡笑道:“還是羅將軍想得周到啊,早知本官也多帶點人手了。”
羅藝陪笑道:“誰帶都一樣,時辰不早了,不如咱們開始狩獵吧,要不然就該天黑了。”
“現(xiàn)在才中午,不用急,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射獵不是?”高不凡一揮手,十名親兵竟然就地鋪開了一張席子,然后打開食盒,將攜帶的食物取出擺放在上面,供高不凡享用。
羅藝等人不禁傻了眼,這位是來打獵還是野餐的?不過不得不說,高不凡帶來的食物竟然極為豐盛,有酒有肉,還有糕點,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來保存的,竟然還冒著熱氣,就連陸奇和房風(fēng)兩人見了都食指大動,羅藝麾下那些騎兵更是不停地直吞口水。
高不凡席地而坐,對著羅藝招了招手道:“羅將軍何不坐下來陪本官喝兩杯聚一聚舊?”
羅藝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吃高不凡的食物,顯然怕有毒,陪笑著道:“高大人客氣了,下官也自帶了干糧,高大人請自便。”
高不凡聞言也不勉強,便自斟自飲起來,油淋淋的燒鵝腿,香噴噴的紅燒肉,吃得那叫一個香。
陸奇和房風(fēng)見狀,肚子竟不爭氣地叫起來,羅藝暗皺了皺眉,吩咐大家取出干糧吃午飯,只是那硬梆梆的冷面餅實在難以下咽。
羅藝一邊啃著面餅,一對三角眼不時往正大吃大喝的高不凡等人望去,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心中起起伏伏。
“這個時候,如果我突然間下令沖殺上去,想必高長卿這小子就算武功再高也難逃一死吧?”羅藝心里琢磨著,三角眼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森冷的殺意。
恰在此時,高不凡竟然望了過來,羅藝心中微凜,急忙收斂了殺意。高不凡若無其事,仿佛毫無所覺,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道:“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