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一陣天旋地轉,差點便暈倒在地上。
薛萬鈞此時也仿佛墜入冰窖之中,尼瑪,這個高長卿也太厲害了吧,短短一天一夜便等于把整個北平郡給搶過去了,自己等人就好像螻蟻一樣被他玩得團團轉轉。
“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咳……”這已經是薛萬鈞第二次說這句話了,總顯得有點蒼白得可笑,連他自己也安慰不了,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沒錯,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敗了又敗,那就是無能了……不對,不能怪自己無能,只怪高長卿太狡猾,太不厚道了,連環計真特么的毒!
羅藝定了定神,反過來安撫薛萬鈞道:“高長卿這王八蛋委實陰險,竟然在新昌縣城中安插了內鬼,不過咱們未必就完全輸了,只要盧龍塞和臨榆關還在咱們手中,主動權就在咱們手中,總有一日,本將定會把北平郡奪回來,不止北平郡,整個幽州遲早也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話雖這么說,不過羅藝的眼神明顯有點發虛,沒見有底氣,這次他真的被高不凡打得有點怕了。
薛萬鈞顯然也是如此,有點投鼠忌器地道:“可是萬徹落在高長卿手里,該如何是好?”
羅藝目光閃爍,安慰道:“高長卿既然只是綁了萬徹,萬徹應該暫時沒見性命之憂,回頭我們再想辦救他。”
羅藝這番話同樣的蒼白無力,薛萬鈞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
新昌縣城中,溫彥博心情復雜地進了通守府,當他看到面帶微笑,居中而坐的高不凡時,心中便更加復雜了,上前施禮道:“鄙人溫大臨,參見留守大人。”
高不凡故作訝然道:“只是數日不見而已,溫先生似乎清減了少許,還如此疲憊,難道昨晚沒睡好?”
溫彥博很想罵娘,但又沒那個膽子,只能苦笑道:“大人何必明知故問。”
高不凡哈哈一笑道:“溫先生也不要對本官有怨言,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羅藝此人生性多疑涼薄,他要是真的信任溫先生你,怎么可能輕易被本官離間到,所以溫先生不應該有怨言,還應該感謝本官讓你提前認清一個人,得以及早抽身。”
溫彥博沉默不語,這幾天他不僅遭到了羅藝的冷落,實則還被軟禁監視了,所以此刻也有點心灰意冷!
高不凡微笑道:“溫先生的精神不太好,來人,帶溫先下去休息。”
一名伶俐的親兵立即走了進來,客氣地道:“溫先生,請跟小的來。”
溫彥博愕了一下,他本以為高不凡會順勢拉攏自己投效的,沒想到高不凡竟然只字未提,本來想矜持一下都沒戲了,既失落,還有點不服氣,便拱了拱手,跟隨親兵離開。
“溫先生,便在此房間暫住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下人。”親兵把溫彥博帶到一個獨立的小院子便欲離開。
溫彥博終于忍不住問道:“留守大人這是何意?軟禁鄙人嗎?”
親兵笑了笑道:“溫生先誤會了,這里沒人看守,溫先生來去自由,咱們大人說了,溫先若喜歡留下便留下,喜歡離開就離開,房間中的包袱里面有兩套新衣,還有一萬錢,送與溫先生作盤纏。”
溫彥博面色變幻,良久才揮了揮手示意親兵離開。
親兵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院子!
溫彥博走進房間,果然見到床上擱著一個包袱,旁邊的錢袋鼓鼓囊囊的,提起來十分墜手,一萬錢是絕對有的。
溫顏彥在床邊坐了片刻,似乎在做思想斗爭,最后還是打開了包袱,取出一套新衣,站起來喝道:“來人!”
一名婢女應聲走了進來,恭敬地道:“溫先生有何吩咐?”
“準備熱水,鄙人要沐浴更衣!”溫彥博吩咐道。
婢女應聲退了出去,很快便和另一名婢子抬著浴桶進來,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