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不好說,此子面相雖貴,卻又十分古怪,迷霧重重,變數很大,以貧道的道行還是看不清。”
李淳風輕咦了一聲道:“原來袁道兄也有這種感覺,那覺得李密如何?”
袁天罡立即搖頭道:“此子虎頭蛇尾,下亭尖窄,若是女子,則福祿頗深,但為男兒卻是福薄夭折之相。如今雖然氣勢如虹,終究也是虎頭蛇尾,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李淳風聞言搖嘆息道:“中原乃四戰之地,李密落子中腹,光是這份膽氣謀略便讓人折服,即便敗了也是一世梟雄,雖敗猶榮啊!”
袁正罡微笑道:“誠然如此,這是李密的長處,也是他的弱點,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可歌可泣,可悲可嘆也!”
李淳風點頭道:“既然不是李密,那另一顆客星便是李淵無疑了。”
袁天罡直言道:“李淵確有帝皇之相,不過命格稍弱,李家二郎相格更貴,倒是與其父相輔相承,正大光明,所以貧道更看好這對父子,而高長卿偏正居奇,變數太大。”
“既然如此,袁道兄不是應該去晉陽從龍,怎么反而來了涿郡?”李淳風淡道。
袁天罡捋須笑道:“正因為看不清,所以貧道來了。”
“今日高長卿問簽時,袁道兄必然在場,不知可看清了?”李淳風問道。
袁天罡搖頭道:“相由隨心,如果不是高長卿自愿給貧道看相,迷霧總難去除,哪能看得清,不過今日,貧道倒是勉強看出些許東西來。”
李淳風心中一動,忙問:“愿聞其詳。”
袁天罡立即十分市儈地道:“再加一碟紅燒豆腐。”
李淳風在相術方面的造詣遠不如袁天罡,只好開門跟走廊外面的小二打了聲招呼,加了一碟紅燒豆腐。
袁天罡這才道:“高長卿目生赤霞,想必近來會有一劫,而且十分兇險,九死一生,瞧瞧,這就是變數。”
李淳風皺眉道:“何處應劫?”
袁天罡掐指算了一會才道:“應該是涿郡以南,具體何處卻是算不出來。”
很快,小二便送來了第二碟紅燒豆腐,沒多久,房間門又敲響了,袁天罡奇道:“李道兄還要了其他菜?”
李淳風搖了搖頭,打開門一看,見到外面站著一名軍卒,便問道:“軍爺有何賜教?”
軍卒打量了李淳風一眼,客氣地問:“道長可是李淳風?”
李淳風點頭道:“正是貧道!”
軍卒便將一卷宣紙雙手呈了上來道:“這是咱們大人讓交給李道長的,李道長看了若有什么疑問,可到幽州府中問詢。”
李淳風猛然醒起高不凡說過,會讓人送自己一幅畫的事來,連忙接過道謝,軍卒也就轉身離開了。
“咦,這是高長卿給你的畫,此子倒是個信人,快打開來看看,瞧瞧到底是何墨寶,竟真敢拿出來!”袁天罡端著飯碗湊近道。
李淳風關上房間門,這才行回桌旁徐徐地打開宣紙,袁天罡差點一口飯噴出來,表情古怪道:“就這,也敢自稱丹青國手?”
李淳風也是一臉的懵逼,這畫的都是啥玩意,咦,這墨料倒是好生古怪,線條細平清晰,似乎并不是平常的畫筆和墨水畫出來的。
“咦,日、地、月……這是?”袁天罡終于看到三個圓上標注的名稱,面色瞬間變得驚訝無比。
李淳風也是微微一震,連忙仔細看起來,袁天罡也擱下了飯碗。
高不凡這張日、地、月公轉圖,還畫了兩幅分圖,分別是月亮繞地球公轉時形成的月相,由盈到虧,然后由虧到盈,角度也標清楚了,然后就是地球繞太陽公轉時的四季變化,同樣標明了運行的角度。
李淳風越看越是震驚,越看越是迷茫,面色變幻不定。
這也難怪的,李淳風雖然是史上有名的天文學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