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被程咬金瞪著,不由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道:“肯定不是小的,那高長卿手中有刀,肯定是用刀割破了。”
程咬金一拍額頭大聲道:“糟糕,煮熟的鴨子竟然飛走了,放箭,快放箭,人肯定還沒走遠,活的抓不著,死的也要!”
一眾弓箭手只好嗖嗖嗖的往水面放箭,只是……有個屁用啊!
程咬金不由擂胸頓足,瞪著羅士信道:“小羅,都怪你小子,要不是你礙手礙腳,俺早就抓住高長卿了。”
羅士信反瞪了程咬金一眼,冷道:“礙手礙腳的那個人是你。”
羅士信和程咬金兩人正爭執不下,張須陀和楊義臣終于趕到了。
羅士信和程咬金一見張須它,立即便停止了爭吵,恭敬地行禮道:“參見張將軍,見過楊大人!”
張須陀皺眉道:“好端端的,你們又吵什么?”
程咬金和羅士信支吾道:“大網破了一個洞,高長卿從水下逃掉了。”
楊義臣面色大變,急忙下馬查看了那張大網,果然見到那網上破了一個大洞,像是被利器所割斷的,不由頓足道:“壞了,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啊!”
張須陀的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上次楊廣在龍船遇刺的事件中,高不凡展現出了驚人的水性,所以這次楊義臣和張須陀才特意準備了一張大網以防萬一,本以為不會用到的,結果用是用上了,但最終還是讓高不凡給逃掉了。
高不凡的水性逆天,一進水里,只怕龍王爺也拿他沒辦法,而此子一旦逃回幽州,從此再無束縛,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只怕很快就會成為第二個李密,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怪士信,要不是他搗亂,俺已經抓住高長卿了。”程咬金嘟噥道。
羅士信勃然大怒道:“放屁,俺明明已經把高長卿敵住,你偏偏跑來搶功,要不是你礙手礙腳,高長卿能跳水里?”
“是你礙手礙腳好不,俺才把高長卿敵住了。”程咬金一把扯過那名看守魚網的兵卒,瞪大牛眼喝問道:“你說是不是?俺分明把高長卿敵住了!”
那名兵卒訕訕地道:“這個……”
“嗯?”羅士信殺氣氣騰騰的眼神立即盯來,兵卒苦澀地道:“這個,屬下只盯著魚網,沒有看清!”
張須陀惱火地道:“行了,你倆都別爭了,滾一邊去,省得丟人現眼。”
羅士信和程咬金蔫頭搭腦地退到一邊,楊義臣瞥了羅程兩人一眼,嘆了口氣道:“高長卿身上有刀,人算不如天算啊,竟讓他逃脫了,責任在老夫,老夫會如實向皇上稟報。”
張須陀張了張嘴沒有出聲,楊義臣站起來看著眼前浩渺的高雞泊,仿佛陷入了沉思。
程咬金又低聲嘀咕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高長卿麾下的六千人馬還在,咱們得拿下了,否則夜長夢多。”
張須陀和楊義臣這才猛然醒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急忙率人返回營地。
羅士信和程咬金莫名的松了口氣,連忙率著麾下的人馬跟上。
…………
幽州軍的營地,中軍帳內一燈如豆,盧升、武大清、高大河三人正坐在帳中靜靜等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武大清和高大河的神情越來越是焦灼。
這時,盧升站了起來,冷靜地道:“丑時已過,大人還沒有回來,傳令下去,立即拔營起寨!”
武大清連忙道:“再等一等,大人也許馬上就回來了。”
盧升搖了搖頭道:“大人給我的命令是丑時撥營,我得執行大人的命令。”說完拍了拍武大清的肩頭道:“放心吧,以大人的本事,會安然無恙的!”
“可是袁天罡說大人此行會有一劫。”武大清沉聲道。
盧升皺眉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李祭酒不是說了嗎,大人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