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仁冷斥道:“還用你說,自然都找遍了!”
“那可能是拜完佛離開了吧!”
“外面的車馬俱在,人應該還在寺中。”
“這樣啊,那……也許在齋房里休息。”
“齋房在何處?”戴春仁急忙問。
老和尚爬起來拍了拍屁股道:“這個老納就不清楚了,官爺得去問咨客僧。”
戴春仁一把將老和尚提起來,厲聲喝道:“少他瑪的廢話,馬上帶老子去,否則燒了這座永福寺。”
老和尚驚恐地道:“老納只是負責解簽的,官爺即便燒了永福寺,老納也不清楚長孫氏在哪一間齋房啊。”
戴春仁再次把這老和尚扔到地上,摔得后者直翻白眼,四周的信徒見狀不由紛紛圍上來指責。
“飛羽衛辦事,閑雜人等通通閃開。”戴執事厲喝一聲,分開人群往寺后闖去,順路又抓了一名和尚一問,嘿,這名和尚倒是知道長孫氏所在的齋房。
戴執事連忙命此和尚帶路,結果打開齋房的門時,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和尚不由傻了眼,疑惑地道:“高老夫人和長孫氏原本在此間休息的,現在不知往何處了。”
戴執事面色大變,急忙問:“這里可有后門?”
“有的,通往后面的小松林。”和尚道。
戴執事連忙帶著人趕到永福寺后門,又沿著小路通過一片松林,來到了大路上,發現路上的蹄跡和車轍,登時心涼了半截,脫口道:“不好,人跑了,快取馬來追!”
戴執事帶著人急急返回永福寺前面的廣場,取了馬匹急追而去,只是此刻長孫無忌一行人已經離開近個時辰了,能追得上就有鬼了。
且說戴執事率著數十騎飛羽衛一口氣追到了虎牢關下,發現關門緊閉,便對著關城上喝道:“飛羽衛辦事,馬上打開關城放行。”
片刻之后,一名年輕將領從城上探出頭來,懶洋洋地來:“馬上就天黑了,今日停止過關,有事明天再來吧。”
戴執事看了一眼還老高的太陽,明明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不由沉聲道:“天還沒黑,馬上打開關門放我們過關,我們有急事。”
年輕將領撇嘴道:“你有急事關我屁啊,關門已閉,沒有再開的道理,明日請早吧。”說完伸了個懶腰便縮了回去。
戴執事勃然大怒道:“我們是飛羽衛,有緊急公務待辦,若誤了大事,仔細你的腦袋不保。”
年輕將領冷笑道:“好大威風,難道只有你們飛羽衛的事是大事,我們守關的事就不是大事?瓦崗賊近在咫尺,若是虎牢關失守,你承擔得起嗎?如今關門已閉,任你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開,明日再來吧。”
戴執事肺都氣炸了,怒極反笑道:“好囂張的家伙,本執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不敢報上姓名來?”
這名年輕將領顯然也是年少氣成盛,聞言怒道:“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裴行儼是也!”
戴執事面色冷沉,獰聲道:“裴行儼,好,你給我等著。”
“戴執事,這個裴行儼跟高長卿是好友,當初高長卿和長孫氏成親時,他還隨同前往接親來著,十有八九是在包庇長孫氏,我們得馬上進關抓人,要不然長孫氏就跑遠了。”一名飛羽衛焦急地低聲道。
戴執事惱火地道:“你以為我不想,可是城門關閉了,你讓我飛進去抓人?”
那名飛羽衛訕訕地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裴行儼此子年少氣盛,為人又講義氣,為了朋友可兩肋插刀,可是其父裴仁基才是守關主將,而且更識大體,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開關放咱們進去的。”
戴執事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這名飛羽衛低聲道:“裴行儼肯定不可能一直守在城頭上,等他離開后,戴執事再叫關,下面的人肯定不敢怠慢,上報到裴仁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