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個性十分開朗,其身后還跟著兩名勁裝打扮的婢女,而且都攜帶了兵器,看樣子并非是來上香的,更像是游玩,因為那名女子正指指點點地向李世民介紹大佛寺的建筑。
而陪同李世民一道前來的,還有侯君集和長孫順德二人,因此,長孫無忌更加不敢亂動了,悄然把身體藏到馬車后面,以免被認出。
裴行儼眼珠一轉,招手把一名辦事伶俐的親兵叫過來,湊到耳邊吩咐了幾句,后者立即機靈地轉身進了大佛寺。
且說李世民和那名女子有說有笑地從旁邊經過,似乎并未認出長孫無忌,而孫長順德和候君集并未跟著進寺,而是留在坐騎旁邊等候。
長孫無忌遠遠地瞥了一眼長孫順德,眼中閃過一絲訝然,自從上次無垢過大禮之后,他就沒再見過自己這位族叔了,即便是無垢出閣的那天,這位族叔也沒有出現,敢情是跑去太原跟著世民做事了。
長孫無忌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醒起了那塊洛河石碑,不會就是世民指使長孫順德干的吧?記得過大禮那天,長孫順德的確借著洛陽石碑的事勸自己把無垢和長卿的婚事擱置。
長孫無忌越想便越覺得有可能,而且長孫順德那天還把長孫安業也帶來了,目的也許就是要借長孫安業這蠢貨的嘴把洛河石碑的事宣揚開來,然后他好借機勸自己取消婚事。
盡管此事還不能肯定,但七八成可能還有的,所以長孫無忌心里很有點不是滋味,這也難怪,被昔日的發小好友,還有叔族算計,心情那能好得了去。
此時,侯君集和長孫順德顯然也留意到裴行儼這一行人了,不過打量了兩眼便沒再多看了,顯然沒有認出長孫無忌和裴行儼兩人。
長孫順德酒癮又犯了,解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然后舉了舉問道:“君集要不要來一口?”
候君集皺眉道:“不用了,你也少喝點。”
“放心,我這個人越喝越清醒,誤不了事。”長孫順德說完又灌了一口。
候君集搖了搖頭,沒再理會這個酒鬼,長孫順德也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無趣的家伙。
“那家伙好像有點眼熟!”候君集不動聲色地往裴行儼的方向瞥了一眼,低聲道。
長孫順德自言自語地道:“不要多管閑事,咱們這次來博陵郡是為了撮合二郎的好事的,其他的都先放一邊……唉,也許今天咱們不該來大佛寺的,那多好地方不去,偏要來看一幫光頭禿驢,真是晦氣。”
候君集翻了一記白眼,席地坐下閉目養神,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長孫無垢她們終于拜完佛,從寺門里面走了出來,此時都戴上了冪籬,遮住了臉面。
長孫順德瞥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繼續喝酒,倒是候君集盯著長孫無垢那窈窕的身影若有所思,目光疑惑不定。
長孫順德輕咳一聲道:“非禮勿視。”
侯君集臉上一熱,收回目光瞪了長孫順德一眼,此時長孫無垢等人已經走到馬車旁了,正準備上車,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原來李世民和那名女子也恰好從寺門走了出來,前者也不知說了個什么笑話,逗得那名女子咯咯直笑。
然而,當看到長孫無垢的背影時,李世民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整個人呆立當場。
那名女子疑惑地循著李世民的目光望去,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垂首默默走下了臺階。
李世民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加快腳步下了臺階,不過眼神還是忍不住往那邊飄,而這時長孫無垢已經上了馬車了。
那名女子微笑道:“二郎莫非認識剛才那名女子?”
李世民微窘道:“只是覺得有點眼熟,似是一個故人,倒是讓道蘊姑娘見笑了。”
原來這名女子叫崔道蘊,乃博陵崔氏長房的嫡孫女,近日博陵崔氏和唐國公李淵走得很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