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百姓開始吶喊咆哮,此時此刻,他們不再對海盜有恐懼,只余無盡的憤怒,好不容易才在高總管的治下過上了幾年安穩日子,他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的美好生活。
溫彥博和崔九齡激動地對視一眼,民心可用了!
數只飛鷹沖天而起,直破云霄,高不凡率著隊伍離開了集鎮,沿著海河一直往東,直抵出海口。
海河的出海口就是渤海灣,如果是后世,這里已經是繁忙的天津港了,但是一千幾百年前的隋朝,這里卻還是一片不毛之地,而且海岸線也更加深入陸地,乃天然的深水良港。
高不凡騎在大青馬上,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滔滔碧波,也不知在思考著什么。溫彥博、崔九齡和高大河等人眾星拱月一般圍在四周,這時沒人敢出聲打擾總管大人的思路。
“溫先生了解造船嗎?”高不凡忽然問。
溫彥博搖了搖頭,他擅長語言和寫文章,對造船卻是一無所知。崔九齡道:“總管大人,我們清河崔氏名下也有造船場,不過都是在內河行駛的平底小船,出海的船必須經得過大風大浪,所以都是尖底的,清河崔氏船場卻是造不出來。”
“那九齡以為,這里適合建一個船場嗎?”高不凡問道。
崔九齡和溫彥博對視一眼,顯然都猜到了高不凡的意圖,前者小心翼翼地道:“造船并非九齡擅長的,不過這里建船場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行了。”高不凡點頭道。
溫彥博皺眉道:“大人準備在這里建一個造船場?”
“沒錯,我們需要海船。”
溫彥博搖頭道:“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建一個船場至少得幾年時間才能有產出,如果大人想造海船來對付那些海盜,只怕來不及了,還不如到東萊船場或者江都船場購買幾艏,托人走關系應該還是有把握弄到的。”
高不凡搖頭道:“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別人有不如自己有,無論花多少時間,造船場都必須得建起來,日后會有大用,而那支海盜,本總管還不必要專門建一座造船廠來對付,因為它們不配!”
溫彥博心中一動,忙問道:“總管大人可是有妙計對付那支海盜?”
高不凡冷靜地道:“如今雖然還不知道這支海盜的來歷,但從其留下的那首打油詩看來,他們就是沖我來的。”
溫彥博點頭道:“應該是了,這支海盜燒殺搶掠,很明顯是在故意搞破壞,屬下懷疑是羅藝派來的,羅藝此人兇黠,干得出這種事,也有干這種事的動機。”
高不凡點頭道:“溫先生與我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崔九齡冷笑道:“我們正苦于沒有借口攻伐營州,若這支海盜真是羅藝派來的,那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我們出兵關外就師出有名了,而且民心所向!”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淡道:“總歸得先抓住了正主再說,九齡,造船場的事就由你負責,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幽州府將全力支持你。”
崔九齡不由微微激動起來,這是他進入幽州府后接手的第一個重大任務,而且還是獨當一面,連忙道:“屬下得令,九齡定當全力以赴,不負總管大人所托。”
高不凡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盤旋的一只飛鷹,淡淡地道:“很快又到秋收時節了,秋天結束之前,務必要消滅這支海盜!”
高不凡話音剛下,天空中那只飛鷹突然叫了一聲,往東面飛去了,盞茶功夫之后又飛了來,不斷地盤旋鳴叫。
高不凡一見,立即喝道:“傳令下去,弓箭手準備。”
果然不出半炷香時候,東北方向的大海上現了兩只大船,鼓足風帆乘風破浪而來,桅桿上一面黑底大旗迎風獵獵,上面繡著斗大的一聲“燕”字。
沒錯,這兩艏船正是高開道所率領的那兩艏,而且自從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