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雀之輩!”
赤陽真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正如他所言,眼前此人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鼠輩罷了!恐怕是提前知道神農帝族征調狄墨入玉京,打壓他們火族,所以想要過來渾水摸魚的吧?、
赤陽真人冷眼望向四周,“還有其他朋友呢?既然來了,就都出來吧。難道還要我一一去請么?”
四周人影攢動。
“哈哈, 赤陽真人養氣多年,怎么還是這么一個火爆的脾氣?”
“勿怪勿怪,我等只是來看看熱鬧而已。”
“聽聞狄墨道友大名,慕名而來,可否讓我等一見?”
“……”
四周一道道人影起來。每多站起來一個,火族的一眾金丹宗師的臉色便更加難看一分。
左邊,這個身材高大、雙手更是要比旁人幾乎粗壯了一圈的男子,眾人識得,赫然正是手族的魔手真人。他的一對手掌, 據傳聞曾經用九九八十一種靈火淬煉,可以說是削鐵如泥,吹發可斷,十分恐怖。
而中間那個,身材佝僂,一臉笑瞇瞇的模樣,赫然卻是柳族的鬼柳老人。
還有右邊,一身白衣,手握長槍,赫然是羽族的虞萬真人。
……
單單是有頭有臉、聲名在外的金丹宗師就有足足十余位之多!其他不大知名的,更是難以計數。
大荒一百零八侯,竟有足足七大侯族前來!
手族,柳族,羽族……
赤陽真人的臉色更加凝重,而火族其他的諸多金丹宗師,一個個也不由都是面色大變!他們火族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惹來這么多族的針對?
火族眾多金丹宗師, 一個個不由都只覺心底憤懣,滿腔怒意。
每個人都只覺心里窩著一團火。
不平則鳴!
而他們火族,毫無疑問,在他們崛起的歲月里面,實在遭受了太多的不公!
赤陽真人也臉色難看,他望向羽族的虞萬真人,“虞萬真人,你我相識超過百余年,平日我一直以為,我等相交莫逆!今日,你,你們羽族,也要來針對我們火族么?”
虞萬真人手中持槍,槍尖紋絲不動,穩如磐石。
他嘆口氣,“赤陽真人,你我的私交是私交,而現在所要面對的,卻是種族之爭!”
他沒有絲毫動搖。
赤陽真人又望向鬼柳老人。
鬼柳老人一笑, “赤陽真人, 你我也有交情, 但是,抱歉了。今日,我等斷然沒有退讓的道理。狄墨,今天我等必須要帶走。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么大的聲勢,怎么可能半途而廢?昔日的交情,實在沒必要多提?!?
赤陽真人目光又轉向了魔手真人。
魔手真人微微搖頭,“赤陽,聽我一句勸,將狄墨交出來吧。有些大人物,不想看到你們火族起來,你再怎么爭,也是沒用的。”
憑什么?
火族眾人一個個眼都已經紅了。
知道他們火族的艱辛么?
從火族南下開始,幾乎就沒有得到過任何的援手。傳聞之中的火族始祖,其實也并沒有幫助過他們多少。
他們幾乎是從一窮二白的境地之下,就這么一步步地掙扎著爬起來。
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犧牲!
然而。
在這些大人物的口中,就是一句不想看到他們火族崛起?憑什么?。坎惶峁┤魏蔚膸椭簿土T了,為何還要斷了他們火族的道路?
憑什么?!
他們火族不怕犧牲!在他們家族崛起的過程中,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犧牲!
死,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