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薩克拉門托返回圣佛朗西斯科后,梁耀本想到乘坐圣佛朗西斯科造船廠新下水的暗輪船體驗一番。
遺憾的是被告知這艘暗輪船由于發(fā)動機故障頻發(fā),研究團隊正在著手解決這一問題,梁耀只得作罷。
時隔兩年,梁耀再次踏上了前往東部的旅程。
一來是因為菲爾莫爾總統(tǒng)的催促,要他早日到華盛頓接受新的任命。
二來是為了太平洋鐵路的相關(guān)事宜,他必須親自到東部走一遭。
在這趟枯燥的行程中,梁耀見科尼正捧著一本書在津津有味地讀者,忍不住問道:“你小子又在讀什么禁書?”
“被您說中了,確實是禁書,不過是南方的禁書,去年您大部分時間都在日本,您不知道這本書在美利堅有多火爆,這本書一年內(nèi)印制了一百多萬冊,在北方和英國,這本書都賣到脫銷了,就連英國女王都喜歡看。”
說著科尼向梁耀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書。
這是一本叫做《湯姆叔叔的小屋》的,主要內(nèi)容是講述一名叫做湯姆的黑人奴隸被肯塔基州的農(nóng)場主賣掉來還債。
湯姆被賣到新奧爾良兩年后被又拍賣到了路易斯安那州。后來他鼓勵黑奴逃亡自由的北方,而且寧死不向白人主子透露逃亡者的去向,最后被主人毆打致死。
治標(biāo)不治本1850年妥協(xié)桉,終究還是沒能夠緩和南北雙方的沖突,南北對立又有了升溫的勢頭。
“看起來南方和北方的關(guān)系不太融洽。”梁耀感嘆了一句。
“何止是不太融洽,堪薩斯州的廢奴者的蓄奴者三天兩頭發(fā)生沖突,要不對這種行為加以約束,遲早要爆發(fā)更大的暴動。”一旁百無聊賴的弗里蒙特插了一句,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怎么約束?”葛文一臉無奈地說道。
“國會南北雙方的議員可是涇渭分明,上次我到國會參加會議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南卡來羅納州的眾議院布魯克斯。這個粗魯?shù)募一铮琓MD居然在兜里藏了一把鋒利的刀進入國會大廈,他從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還兇神惡煞地瞪了我一眼,可把我給嚇得不輕。”
國會尚且是這種情況,更何況民間。
要是哪一天南北雙方的國會議員在國會大廈抄家伙干起來了,葛文也不會覺得意外。他只希望,他們干起來的時候自己不在場。
畢竟在打架斗毆方面,揚基老是不如武德充沛的迪克西人。真打起來,自己是要吃虧的。
葛文是北方的俄亥俄州人,加利福尼亞又是自由州,他是自由州的參議員,就算他不公開站隊,迪克西人也會把他當(dāng)作廢奴主義者的一員痛扁一頓。
“迪克西人這么囂張?葛文先生,下次去國會大廈開會的時候您千萬要記得帶一把左輪手槍進去防身。”不嫌事大的科尼說道。
“滾!別在這里拱火!”弗里蒙特趕走了科尼這個討厭的家伙。
“得,你們聊,反正我對政治,對打打殺殺的事情沒興趣,我只對賺錢感興趣。”科尼合上書,悻悻地離開了前甲板,向船艙走去。
“老實說,我真的很擔(dān)心,有一天情況會向科尼說得那么糟糕,國會里的議員會向堪薩斯州粗略的暴民一樣打起來。”葛文說道。
提到這個沉重的話題,弗里蒙特也是默然無語。
梁耀則是對這些事情沒那么上心,在牽扯到自己切身利益的問題上,國會老爺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會堪薩斯街頭的暴民文明多少。
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航行,梁耀來到了巴爾的摩。
雖然距離佩里凱旋歸來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四個月,但巴爾的摩的民眾依舊對戰(zhàn)爭英雄熱情不減。大批的民眾聚集在碼頭歡迎梁耀。
《控衛(wèi)在此》
陸軍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