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昕是前任知府,我的這位賢弟是新任知府。”梁紹瓊解釋道。
“在下沈葆楨,見過梁將軍。”沈葆楨自報家門。
“一口一個將軍怪生分的,沈兄若是不棄,可以喊我一聲賢弟。”梁耀說道。
原來是沈葆楨,沈葆楨的突然造訪加州讓梁耀感到有些意外,難道清廷是要興洋務辦船政?梁耀暗暗想道。
一旁的梁紹瓊聽了梁耀的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他和沈葆楨以兄弟相稱,梁耀要是和沈葆楨也以兄弟相稱,那他和梁耀不就平輩了嗎?
看著猶豫不決,有些為難的沈葆楨,梁紹瓊還是說道:“幼丹,無妨,我這侄兒向來不拘小節。”
“梁公子年紀輕輕能有此作為,自是非常人所能比擬。”沈葆楨說道。
“車馬已備好,還請二位到寒舍一敘。”梁耀請梁紹瓊和沈葆楨上車。
范德比爾特對沈葆楨的身份也很好奇,但他的中文又不是很難,沒有聽清楚梁耀和沈葆楨之間的對話,上車之后忍不住問道。
“這位朋友在大清國官居何職?”
“類似薩克拉門托市的市長,不過大清國的市長,權力要比美利堅的市長大得多。”梁耀為范德比爾福特解惑道。
為了圖清凈,梁耀在薩克拉門托的新居距離火車站并不是很近。
費了一些時間,一行人終于來到了新居所的石質照壁處。
和大清國常年的磚頭砌成的照壁不同,梁耀新居的這塊照壁是以一塊完整的大理石雕刻而成。
照壁呈一字型,照壁的上方雕刻有鳥獸以及一些其他的花紋作為裝飾。
照壁左右并沒有傳統中式宅院入口的功名柱,取而代之的是兩根旗桿,左邊的旗桿懸掛加州的州旗熊旗,右邊的旗桿則是懸掛著星條旗。
進門后,只見一群工人正在修建噴泉。
梁耀略表歉意地說道:“鄙舍尚未完工,讓二位見笑了。”
梁耀在薩克拉門托的新莊園規模頗大,在新莊園的建設上梁耀又不想馬虎,因此建設進度不算快,截至目前,新莊園也只有主體建筑完工并裝修完畢。
“此處甚好,距離鬧市不遠,但也不失清凈,梁賢弟倒是會享福。”沈葆楨眺望著著望不到的莊園,非常羨慕地說道。
規模如此宏大的莊園,在大清也不多見。
他舅舅兼岳父林則徐曾官拜兩廣總督,領欽差大臣,也沒能擁有如此闊氣的莊園。
“梁某是粗人,素聞沈兄出自書香門第之家,又是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的進士,今日沈兄有幸蒞臨寒舍,還望沈兄不吝賜個墨寶,給寒舍起個名字。”梁耀說道。
沈葆楨幼時雖家貧,但他老爹也是私塾先生,舅舅所在的林族向來又是一方豪族,說他出身書香門第也沒有錯。
“賢弟謙虛了,以賢弟的資質,若不是家中陡生變故,潛心科舉,必然也會有一番作為。”面對梁耀遞上了來的紙幣,沈葆楨沒有拒絕,略一思索,便揮毫而就。
“好字!好字啊!”接過沈葆楨墨跡未干的墨寶,梁耀贊嘆道。
“蔚秀居,倒是個雅致的名字。”
梁耀的本主倒是會一點書法,但到了美利堅之后,出于前世的習慣,梁耀基本都是使用硬筆書寫,原主的那點書法水平,早就被他丟的干干凈凈了。
“此處草木繁盛,風景秀麗,愚兄也是有感而發,便寫下了這三個字,還望梁賢弟莫要見笑。”沈葆楨將筆遞還給傭人。
來時梁紹瓊曾告知沈葆楨,梁老爺子尚在加州,還沒回香山。
因此來到梁耀住處的沈葆楨第一時間便拜訪了梁老爺子。
梁紹瓊以辦團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