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賠償所有商戶的損失,恐怕很難辦。
“涉事兇犯理應得到應有的懲罰,此次事件,聯邦政府也負有一定的責任,我這個總統理應出面道歉。”布坎南摘下眼鏡,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說道。
“只是賠償這一條,聯邦政府實在是無能為力,還望閣下能夠體會我的難處。”
“那又有誰能體會那些可憐的遇難者的難處呢?如果沒有經濟補償,那些遇難者的家屬和傷者往后又該如何維持生活?”潘正煒正色道。
“閣下,這不是生意,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我也十分同情遇難者和傷者,只是聯邦政府真的沒錢了,這絕不是我在欺瞞閣下,和閣下討價還價,閣下如果不信我可以將財政部長叫來。”布坎南非常為難地說道。
“聯邦政府的難處我也理解,我又沒說這筆錢非要聯邦政府出。此事聯邦政府負有一定責任,但不是全部責任。”潘正煒提示道。
“我了解過一些大清國的政治,閣下,總統可不是皇帝。美利堅各州都是獨立運轉的政治實體,我無權對各州發號施令。”布坎南搖了搖頭說道。
且不說總統無法對各州發號施令,更何況這涉及到錢的問題,想讓下面的州把錢掏出來可比登天還難。
布坎南年輕的時候當過賓州的議員,州一級的政府和議會是什么樣子,他清楚的很。
“我可沒說這些。”潘正煒狡黠地說道,“總統雖然不是皇帝,但您是總統,您總會有辦法的。”
狡猾的老狐貍,布坎南心里暗暗罵道,你還說沒說呢?就差明著告訴我向各州施壓了。
“閣下,加州以及西海岸華商的態度我已經向您轉達了。以上的要求是我們的底線。”潘正煒瞥了布坎南一眼便準備起身告辭。
“另外,梁議長讓我告訴您,大清國有意辦船政,想在西方各國中尋找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目前梁議長已經動用了私人關系和大清方面的專員,以及戰爭部副部長洽談此事。
梁議長擔心如果此事得不到妥善解決,有損我美利堅的國際形象,大清國那邊也不好交代。”
“閣下請留步!”布坎南聞言急忙起身拉住了潘正煒。
“您剛才說什么?大清國要辦船政?這是怎么一回事?”
“具體來說就是大清國為了增強海防,要組建現代化海軍,興辦現代化造船廠,修建現代化炮臺,但他們沒有相關的經驗和技術。”說著潘正煒大聲地長嘆了一口氣。
“誒~大清國的專員和部長來到加州,得知此事后非常憤怒,怒斥美利堅乃野蠻之邦,不可與之合作。如果不是梁議長苦苦挽留,大清國專員和部長恐怕此時已經轉道前往法國了。”
組建海軍,辦造船廠,修炮臺,這些可是一個比一個費錢的國防項目。
眼下聯邦政府財政緊張,布坎南也正愁沒辦法拓寬財政收入渠道。
再者,布坎南現在最需要的東西除了錢之外就是政績了,如果能促成此事,布坎南不僅能收獲急需政績,也能緩解部分財政問題,更可以在遠東地區提高美利堅的影響力,可謂是一舉三得。
想到這里,布坎南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
布坎南熱情地握著潘正煒的老手,激動地說道:“請梁議長務必挽留住大清國的專員和部長!帶他們來華盛頓見我。這件事情,我很快就會就會處理好!”
說著,布坎南喊來他的助理,并讓助理通知國務卿準備召開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