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門房才讓他進去。聽說趙元良要提兵部犒賞銀錢,渠國公一臉見鬼的表情,大罵趙元良這粗坯還知不知道部省規矩?檢校左侍郎,他便就能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不成?
郭霍便恭恭敬敬站那讓他罵,罵完才問:“那這事,王相如何說?”
渠國公仰天長嘆,眨了眨眼睛,揮了揮手,“隨他去吧,便就讓他折騰,看他能折騰出個甚玩意,便條呢?”
郭霍遞上便條,渠國公便在趙正的名下簽認蓋印,道:“此條形同公文,記得存檔!”
“唯!”郭霍接了條子,小心地揣好。出府坐了馬車,便又領著人去省庫領錢。按趙正的吩咐,一車錢沒卸,貼了封條,只教人看著。
眾人不知趙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幾百貫錢而已,犯不上這般興師動眾的。趙正笑吟吟地出來,“今日不辦公了,天氣不錯,誰同我出去轉轉?”
眾郎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些人哪里不知道如今兵部是個什么狀況。兩位侍郎與趙相不對付,擺明了是要給他上眼藥的。今日他們沒能告假,要么是混不進圈子沒有接到通知的,要么是為人小心謹慎不愿站隊的。雖然趙正是尚書,但站了尚書的隊,便是對兩位侍郎公開宣戰了。
形勢不太明朗,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于是紛紛搖頭,道:“趙相今日辛苦了,可我等手里還有事要辦。”
一片附和聲響起。
趙正“嘖”了一聲,“張宏張軍訓!”
“某在!”張宏站了出來,道:“某倒是愿意陪趙相走走,只是不知趙相想去何處?”
“隨意走動走動。”趙正不置可否,丟下眾人,背手轉身離開。郭霍與張宏二人緊趕了幾步,追了上去。
出了南衙,便見赫連云天領著眾護衛已在等候,趙正回頭問二人:“會騎馬吧?”
二人點頭,郭霍道:“只是不敢縱馬。”
“無妨,跟著我,總是要學會的!”趙正笑了笑,讓赫連云天勻出兩匹軍馬給二人,眾人上馬出城,望北邊而去。
長安城東北是在建的興慶宮,時值秋月,地基已然夯實,各處木架、鑄臺也趨于完工。大塊的條石自山間取來,以蓄車、水泊運來。等十一月停工之前,大概的城郭雛形將勾勒而出。明年開春,便是宮墻、宮宇建造,這過程還要耗時大約兩年,最后地面打理、宮門安裝完畢,選一黃道吉日,遷宮致喜,便就大功告成。
趙正幾乎沒來過工地,此處地勢比之長安城稍高,只遠眺過工地一角。他也知道他這個監造名不符實,就是圣人留他在長安的一個由頭。底下工部各司也十分給面子,基本不去打擾他,也就在引水工程方面,盧玄拿著草圖找過他,讓他指導指導,但趙正看過那圖,覺得比自己規劃的好多了,從此更加撒手不管。
他的那些筑城工程伎倆,早就在平涼時繪于圖紙上。魏王將圖紙封存,送回了工部。工部涉及時,充分吸取了其中的精妙,也不須他再勞心費神。
站在那忙碌的工地前,赫連云天見趙正停下了馬,便問:“侯爺不去看看?”
趙正搖了搖頭,“今日還有旁務,改日再來吧。”
郭霍原本也以為趙正是帶他們來工地,沒成想趙正只停了一會,便撥轉馬頭,繞開了堆滿物料的工地,又向北行,心中忍不住起疑,北邊就只剩下校場與兩個兵器監造場了。難不成,今日趙相當真是要找兵部的不是?
這兩處,實在沒什么看頭。長安府軍一年不去一次校場,也就只每到每年十月武選前才會突擊打理,這時去,那地方怕是荒草都有人高了。兵器監造場倒是經常有動靜,只不過前段時間試驗伏火雷,炸得也忒難看了一些。而且這些地方偏遠,長年無人監管,屬小散遠直單位,兵部尚書上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