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nèi)涵產(chǎn)生看法。
如果現(xiàn)在就拿著《易傳》去詢問夫子,這就像伯樂的兒子拿著《相馬經(jīng)》去詢問伯樂,雖然都可以得到肯定的答復。
但真正施行起來,卻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所以我才不在現(xiàn)在詢問宰夫子的看法?!?
宰予聞言,頗為驚異的望向卜商。
不止聰明伶俐,自主學習能力也強,這小子簡直就是顏回的另一個翻版。
怪不得在原來的時間線上,在顏回早逝之后,夫子最器重的弟子就是子夏了呢。
只不過子夏和顏回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顏回是出世派的歸隱之士,而子夏卻是入世派的務實之士。
宰予笑道:“言之有理,盡信書,不如無書。若是沒有自己的見解,那又何必去讀書呢?
若是不讀書,又如何參照古今產(chǎn)生適應當下的見解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父親又是從哪里得知了我的名字,還這么信任的將你派來我的身邊學習呢?”
趙毋恤聽到這話,立刻邀功似的開口道:“自然是聽我說的了!”
“喔?”
宰予扭頭看他,只覺得趙毋恤在跟隨自己學習的這段時間里,性格變化頗大,想來應該是受了公輸班的影響,又遠離了家族中的欺凌爭斗,所以整個人也變得愈發(fā)開朗了。
“此話怎講呢?”
趙毋恤道:“那日太卜來下宮作客,父親便又起了讓他幫忙看相卜卦的心思,將家中的子嗣都叫過來,還讓我們在太卜的面前表演誦《詩》。
太卜的興致來了,于是便抽了幾首《詩》考驗我們,后來又問了我們《易》中的道理。
這些東西,您從前都教導過我,所以我都答了出來。
太卜知道我還未曾在泮宮入學,所以對我能答出這些問題感覺驚異。
于是便向我詢問起了原因,我就把您的名諱說了出來,告訴他我在跟隨您學習。
太卜因此便請求父親,在我下次回菟裘的時候把他的幼子商也一起帶上?!?
宰予也沒想到,趙毋恤年紀輕輕,居然都學會幫他的夫子揚名了。
宰予正想夸他兩句呢,誰知趙毋恤話鋒一轉(zhuǎn),興高采烈地繼續(xù)說道。
“這還不算呢!我歸家之后,阿姊見我一年的時間就學會了這么多知識,也很開心。
她也很喜歡您的著作,您看我阿姊就快要及笄了,您就不考慮與我阿姊成婚嗎?
我問過父親,好像他對于這門婚事也并不反對呢,如果您愿意前往聘娶,我和夫子就能成為姻親了!”
宰予原本還笑得正開心呢,一聽趙毋恤這話,嘴一歪,差點抽過去。
這是什么展開方式,小孩的思維怎么這么跳脫呢?
整個一個轉(zhuǎn)進如風。
他原本正想要像以前那樣,拿出哄小孩兒的辦法,隨便忽悠趙毋恤兩句,把這件事揭過去。
可沒想到,一旁的虎會卻笑著開口道:“我聽說宰子您尚未婚娶吧?依我看,毋恤小君子的這番話,倒也不無道理。有了我趙氏為您作為外援,您在魯國的地位,想必一定會更加穩(wěn)固的?!?
宰予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凜。
趙毋恤的話,他可以當成小孩子表達好感的天真爛漫。
但虎會這么說,他就不得不仔細考慮這是不是趙鞅的意思了。
如果這是出自趙鞅的授意,是趙氏對于謀求政治聯(lián)姻的初步試探,那宰予一旦開口拒絕,兩方原本融洽的關系必然出現(xiàn)裂痕。
畢竟在這個年頭,結(jié)婚從來就不是男女雙方的個人事務,而關系到兩個家族、甚至于兩個國家的聯(lián)合。
雖然春秋時期,盟誓的效果依然存在,大部分時候,大家都不敢公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