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鎮撫司的巡檢上門來了。
“好端端的,這些官差上門來做什么?”葉媽媽納悶道。
“既來了少不得要見見,若是要緊的事,咱們拿不得主意,便叫他等夫人侯爺回來再上門。”徐春君道。
徐春君如今替夫人管家,自然是要出面的。
誰想來的正是陳思敬,帶著幾個手下。
葉媽媽陪在徐春君身邊,在客室接待了他。
陳思敬身穿玄色官衣,他身量很高,面相儒雅,一身低等武官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也一樣顯得莊重挺拔。
“陳大人請喝茶,”徐春君見過禮后向陳思敬說道,“如今侯爺和夫人都不在家,不知大人前來有什么事情?”
陳思敬說道:“我是來找徐姑娘的,那日姜家的丫鬟失蹤,如今已經找到了。”
徐春君道:“柳兒已經回去了么?我正要打發人去問的,如此倒省事了,多謝大人告知。”
陳思敬輕嗽一聲道:“徐姑娘且莫怕,聽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那丫鬟雖然找到了,卻已然沒了性命。”
“怎么會?!”徐春君大為震驚。
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腳下,且又是白天,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怎么能說死就死呢?
“昨夜有船家在清平河上打撈到一具女尸,已經泡得浮腫。但從穿著和年紀上看,與失蹤的柳兒十分相像。我們請了姜家的管家婆前去辨認,那女尸上的一處胎記與柳兒完全一致,因此判斷她便是姜家的侍女柳兒。”
“柳兒怎會淹死在河里?她跑到河邊做什么?”徐春君又驚又疑。
“她的尸體雖然在河中發現,卻并不是淹死的,而是被人捂住口鼻掐頸而死,后又拋尸河中。”陳思敬已然叫仵作驗過尸了。
徐春君聽了,半天沒開口,蹙緊了眉頭,略帶遲疑地開口道:“那日她拿了手帕返回茶樓,就再無人見她出來了。而且前前后后我們找了幾遍,都沒看到她。茶樓靠北的窗子是臨河的,可若是白天拋尸,必然會有人看見。”
“徐姑娘疑惑的地方,也正是在下疑慮之處。但不管怎么說,她在茶樓里遇害的嫌疑最大。我今日來,就是想請徐姑娘仔細回想回想,那天可有什么可疑的人事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