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父再飲一杯吧!”
二人知道徐瑯夫婦彼此情篤,因此有意留下時間讓二人獨處。
徐瑯也不虛留,只說:“外頭衣裳裹得嚴實些,叫跟著的人小心,這炮竹煙火的,莫要驚了馬。”
“姑姑放心,我們自會小心在意的。”徐春喬和徐春君都說,“您和姑父千萬別下樓了,我們到家就叫趕車的回來。”
徐春君她們上了馬車,車夫是個有心的,說道:“咱們來的時候從東邊來,回去就走西邊吧!雖不如正街熱鬧,但那邊擺臺子唱小曲兒的極多,也怪好看的。”
“那就有勞了。”徐春君客氣地說。
這車夫是陳家的,自幼長在京城。
馬車不緊不慢地在街上走,因為今夜不同以往,不論男女老幼都可盡情在街上游玩,便是坐在車上,車簾也是都打起來的,方便觀景。
西邊的大街上擺滿了攤子,賣玩物和吃食,更是隔不多遠就搭了臺子,有皮影戲也有唱竹枝詞和昆腔的,有許多都是戲班子里的小孩子,拿著個練膽子也賺些銅板。
徐春君和徐春君一左一右地靠著車窗看。
馬車經過一個燈謎攤子,綠莼忽地一把扯下了車簾,紫菱隨即說道:“怪冷的,也沒什么好瞧的。”
徐春君不動聲色,其實她已然看見了。
剛剛就在路邊,鄭無疾摟著個年輕女子站在一處燈謎攤子前卿卿我我。
那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但舉止卻很輕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出身。
鄭無疾養小娘的事,徐家人都知道,包括徐春君主仆。
但不知剛剛看到的那一位,到底是他已有的妾室還是又結的新歡。
鄭無疾之所以是掛了名的荒唐,不是因為他敗家,而是別人都知道收斂些,唯獨他如此明目張膽。
紫菱和綠莼怕徐春君心里不好受,故意拿話叉開去。
徐春君自然明白她二人的心思,因此便假裝沒看見方才那一幕。
越往前走,人就越少,馬車也就自然走得快了。
等到了徐家門前,那月亮已經有些偏西了。
“生受你了。”徐春君和徐春喬下了車,向車夫道謝。
“二位姑娘客氣了,這是小人的本分。”車夫哈著腰道。
紫菱早預備了一吊錢,放在車轅上說:“這吊錢是我們兩位姑娘給的,你也吃杯酒,搪搪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