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房中,雖然她為了避免被人識破,刻意沒用我們府上的紙??墒悄羌埳线€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太太房中的香味,這可算得上是百密一疏了。侯爺于書法上造詣深厚,想必一看即知?!?
徐春君說完紫菱又把張婷致之前抄的經(jīng)文拿給眾人看。
其實除了陸侯爺在書法上精通之外,陳欽以及徐家的三位老爺也能辨別筆跡。
但徐春君刻意不用自己的娘家人,以顯示公正。
陸侯爺仔仔細細看了之后點頭道:“勒索信上雖然故意字跡潦草,可是一個人下筆輕重、用筆習(xí)慣,是無法完全掩蓋掉的。依我看來,這兩封信和經(jīng)文上的字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沒有!表嫂,這一定是你模仿了我的字跡故意為之?!睆堟弥录钡醚蹨I撲簌簌往下掉,完全是一副受了冤屈又無力辯白的模樣。
“第一封信必然是你早就寫好了,交到了綁匪的手上,然后他們在大爺被綁的地方留下了那封信。
而第二封信,我問過祝媽媽,她那天上街買菜的時候,是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的。她一直在中間,菜籃子也一直在身前放著。所以誰想要往菜籃子里塞信,又要讓人不察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她在回府后,可是遇見了你的。你說要替太太看看早飯吃什么,祝媽媽當時把菜籃子放下,轉(zhuǎn)身去淘米。這個空檔,你往菜籃子里放信易如反掌?!?
張婷致環(huán)視了眾人一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相信她,便轉(zhuǎn)而哀求方氏道:“表姨,別人不信我,您還不信我嗎?這些天我一直在您身邊,連府門都沒出去,我哪里有本事調(diào)兵遣將,安排綁匪綁了表哥呢?”
“徐春君,你要栽贓也好好選個替罪羊。張家表妹手無縛雞之力,又沒人又沒錢,她能辦下這么大的事情?”反正鄭無疾不信。
他覺得張婷致說得也有理,徐春君心思那么縝密,怎么不會算到萬一敗露了找替罪羊的事呢?
而方氏卻默不作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徐春君繼續(xù)說:“張大姑娘當然不是孤掌難鳴,她可是有同伙的,她的同伙兒也在咱們府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