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問不是你的良配,你這般性情,嫁到他們家去,終免不掉久而生怨。”那人一邊給岑云初順氣一邊說。
岑云初現在最聽不得陳思問的名字,當即嚎啕:“都是你這個老匹夫拆散了我們的姻緣!還說三道四!別以為你玷污了我,我就只能委身于你。告訴你,我心里永遠都不會有你!你就是個強盜!”
那人自始至終對岑云初頭和顏悅色,哪怕她再任性胡鬧,也從來沒有一句重話。
可剛才不知哪句戳痛了他,眼神一下變得銳利起來,好似積蓄著雷霆萬鈞。
他握住岑云初的手腕,舉到眼前,冷聲道:“小東西,我和你的緣分可比那個小大夫深多了。你可知你腕上的胎記什么來歷?
為什么你從強盜手里跑出來遇見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告訴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哪怕你已經和別人成親了,也只能和我洞房!”
“不過是一個胎記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憑什么我生了這胎記就得是你的人?
我從強盜手里逃脫,你若是把我送回去,那么你便是我此生的大恩人。
可是后來你的所作所為和強盜又有什么區別?!
我和陳思問兩情相悅,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做,既是犯法也是背德!”
“呵,兩情相悅!”那人不屑地一笑,“你們有多兩情相悅?是不是只是遠遠看著相視一笑,就覺得心有靈犀了?
你和他認識多久?說過幾句話?一起走過多遠的路?一同看過多少次日升月落?
他知道你喜歡吃艾草粽子雞肋湯嗎?知道你睡覺時喜歡朝右側弓起身子右手貼著耳朵?他知道你每逢雨天都要溫一壺酒,喝得半醉蒙頭大睡?”
岑云初聽得有些愣,但隨即就恍然大悟:“你竟派人跟蹤我?!你真是病得不輕!”
“你真的不記得了?”那人神色痛苦,“雖然……但你總是能記起一點兒吧?”
岑云初知道他特別不愛聽自己和陳思問兩情相悅的事,于是故意拿話刺他:“我有生以來從未對誰動過心,除了陳思問。就像你說的,我們只是遠遠看見相識一笑便覺得心有靈犀。不像我見了你,只有滿心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