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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從江南回來,整個人變得更加柔婉嬌美,鄭無疾也是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
二人于臘月十五日進京,棄舟登岸,直奔家中。
此時陸夫人正和母親嫂子長篇大套地說些家務(wù)事,預(yù)計著他們今日能回來,早叫人到碼頭上去接應(yīng)了。
等到徐春君和鄭無疾進了門, 陸夫人笑道:“春君你可回來了,這一個月我給你當家,可是弄得個亂七八糟,你閑下來再好好整頓整頓吧。”
“姑母太謙虛了,有您幫著我料理,我可省了心了。”徐春君笑著拉住陸夫人的手說,“只是辛苦您了。”
她又向太婆婆, 婆婆等人問安。
“莫說這些見外的話,你從嫁進鄭家就沒得閑兒。如今好歹無疾回了頭,又知道疼你。帶你出去逛逛,散散心,我們當長輩的都愿意。”陸夫人說。
“有姑母坐鎮(zhèn),我們便是在外頭逛一年,也沒什么妨礙。”鄭無疾笑嘻嘻的,他這人從小就嘴甜,“只可惜趕到過年,不回來不成。”
“你少跟我貧嘴了,我是看在春君的面子上,若是你,便是八抬大轎抬我, 我也還不來給你當這個家呢。”陸夫人假裝生氣道。
“不用姑母說我也知道,所以才拉著她一起出去逛。”
鄭無疾說著讓下人把這一路買的東西抬進來,其中有不少是給陸家的禮物,都單獨揀出來,一會兒好跟著陸夫人送回去。
鄭月朗在旁邊看著徐春君說:“春君出去這一趟回來氣色更好了, 江南那邊天氣比這邊暖和多了吧?”
“那邊最冷的時候穿個夾衣也就夠了,”徐春君坐到她跟前說, “跟咱們這邊四月里的天氣差不多。”
“你們都坐著,我到廚房去看看午飯準備的怎么樣了。”鄭月朗起身說,“接下來這些日子,我得讓春君好好給我講講江南的風(fēng)物習(xí)俗,我也長長見識。”
她出去之后,方氏開口道:“無疾說的那個姓李的后生,人倒是滿忠厚的。我叫你姑母問了問月朗的意思,她倒是沒什么條件挑揀。只是不知道人家的意思怎么樣?”
“母親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若是他不愿意,我也不可能把他領(lǐng)來。”鄭無疾喝了口茶說,“不過他總要寫封信給他的叔叔嬸嬸。”
“這是應(yīng)當?shù)模鞘迨鍕饗饟狃B(yǎng)大的,就和他的爹娘是一樣的。他又是個讀書人,怎么能不講禮數(shù)?”方氏對鄭月朗的婚事的事一向很上心,家中別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唯獨這件事例外。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年前這事兒怕是定不下來了。”陸夫人說,“總得明年二月。”
“要是能定下來,咱們家可又有喜事了。”徐春君也挺高興的。
鄭月朗的性情偏懦弱, 得找個忠厚正直的人,才能過上舒心日子。
之前那個安平就不是良配,嫁過去幾年,險些沒把她折磨死。
“春君,你見過那個姓李的公子嗎?”陸夫人問她,“你心細又聰明,可得幫著把關(guān)。”
徐春君一聽就笑了:“這事兒都是大爺管著,他說行就行,我信得過。”
鄭無疾是男人,男人更了解男人。
如果李開顏是那種表里不一,心術(shù)不正的貨色,鄭無疾也絕對能看得出來。
老太太金氏這陣子精神還算好,聽眾人議論鄭月朗的親事,她便立刻叫丫鬟開了箱子,把首飾匣子拿過來。
“老太太這是要做什么?”方氏忙問。
“給月朗準備些陪嫁的東西。”金氏道,“她頭一回出嫁的時候沒有多少陪嫁,如今咱們家日子好了,就給她補上些。”
“這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您急什么?”陸夫人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