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瞧,年輕就是好。這二位簡直跟姣花軟玉一般。”馮昭儀開口就夸,“誰見了能不愛呀?!”
“馮昭儀過獎了,我看茉兒更穩(wěn)重些,櫻蘭還是小孩兒心性呢!”皇后微微笑著說。
“你們兩個的棋下完了沒有?若是下完了就給我們助助興。”崔瑞妃說,“也好叫岑昭儀給你們指點一二。”
她這當然是故意給岑云初添堵,明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么主意,可還要指點她們。
“那就把棋收了吧!”岑云初不以為意,“這地方小,咱們找個寬闊處。把我的鸚哥兒也拿過來。”
那對鸚哥兒一直放在亭子里,岑云初過去跟水昭儀說話的時候也沒帶著。
“喲,好漂亮的一對兒鸚哥兒,”高惠妃罪翁之意不在酒,“這么一對兒可得值點兒好銀子。”
這明明就是在說岑云初鋪張浪費。
皇上聽了說:“這是朕讓人從宮外買進來送給云初解悶兒的。”
高惠妃自知說錯了話,連忙往回圓:“哎呦,我說呢!這對鳥兒看著就金貴。
就是拿著銀子去買,也未必能碰得見呢!一定會說不少話吧?”
“我也不怎么教它們,”岑云初笑道,“倒是有時候高興了,喜歡學人說說話。”
葉櫻蘭離得近,逗弄那兩只鶯哥兒道:“說呀,皇上萬歲,皇后千歲!”
那兩只鸚哥兒壓根兒不理她,兀自在籠子里跳上跳下。
孫茉兒也跟著湊趣兒:“唱個歌,給你瓜子吃。”
岑云初不著痕跡地在籠子上輕輕彈了兩下,這是她訓練鸚哥兒時的暗號。
果然那兩個鸚鵡先是嘎了一聲,然后就一遞一聲地說了起來。
“你的棋子要是落在這兒,那我的可就落在這邊了,你要想好。”
“哎呀,不行!那不是叫你吃了嗎?”
“你以為放在這兒我就吃不了了嗎?照樣能吃。”
“哎呀,你這樣我就輸了。不玩了!”
“還沒終局呢!怎好作罷?”
眾人一聽就明白了,這兩只鸚哥兒學的就是方才葉櫻蘭和孫茉兒下棋時說的話。
因為模仿得惟妙惟肖,一聽就知道,先說話的那個是孫茉兒。
“哎呀,這鸚哥兒學得真像!”這兩個人說著趕忙去提鳥籠子,她們不想讓鸚哥兒再說下去了。
“怎敢勞煩二位呢?還是奴婢拿著吧!”臨溪手疾眼快地捧起了鳥籠,讓這兩只鳥繼續(xù)往下學。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咱們兩個說說話。”這個是葉櫻蘭。
“說什么呀?咱們在這兒也碰不見皇上。”孫茉兒還悠悠嘆了口氣。
“說實在話,我都有點不耐煩了。那個岑狐貍整天霸著皇上,真叫人看不慣!”葉櫻蘭憤憤。
“是呢,也就是皇后娘娘娘賢良,不同她一般見識!
你說她到底是怎么爬上龍床的?”孫茉兒壓低了聲音。
“咯咯咯,沒羞!姑娘家家的說這事兒!
這宮里誰都不敢議論,怕皇上生氣。
瞧她長得跟妖精似的,必然用了些下作手段。”葉櫻蘭說,“要不然皇上怎么會一意孤行把她接進宮里來?
你當這事兒好聽嗎?就算是沒拜堂也是定了親的。
有人說她是被搶了去,其實是背地里偷人。”
“真是個天生淫婦!什么廉恥都不顧了!也就是平時裝得清高,要真是貞潔烈女,怎么不一頭碰死?!還大模大樣地跑進宮來做娘娘!”
這兩個人真是越說越惡毒了。
“皇上也真是的,被她這樣的狐媚子迷了眼!”
“我看咱們兩個怕是沒有出頭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