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往往是最能激起男子憐愛之心的,且絕不會對她們加以防備。
宴席散了之后,馮昭儀回到宮里,又叫了幾個人過來摸骨牌。
她們這些不得寵的嬪妃聚在一處消磨時光,難免要議論到正得寵的人。
“今日的風頭可都叫那高才人出了。”虞才人打出一張牌,隨即呵呵一笑,“真是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新人自然得寵,似你我這等舊人還是好好地摸牌吧!你不打起精神來贏我們,還有空兒琢磨這個。”水昭儀笑著說,“我早都不管這些了。”
“誰能比得了你呢?”其實宮里有不少人還是很羨慕水昭儀的。
她不必刻意討好誰,也沒有人算計她們母子。
待皇上百年之后,各位皇子必然會受封,那時如果她還健在,便可隨著兒子到封地去享福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高月影還真不是吃素的。”馮昭儀說。
“我倒是沒看出來,”宋美人笑著說,“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能有什么城府?”
“沒有城府?你瞧瞧她今天行的事兒,既順了皇后的意,又討好了皇上。
還把一向傲氣的岑昭儀拉過來給她做嫁衣,讓宋美人做陪襯。
就這樣還沒城府呢?”馮昭儀冷笑一聲道,“就你這樣的,她把你賣了你還不知道呢。”
而此時在高惠妃宮中,她也正在囑咐高月影:“你今日的風頭出得有些大了,雖然話說得滴水不漏,只怕有些人心里還是不忿。”
“姑姑教訓的是,侄女當時也沒想太多,以后不會了。”高月影略略有些惶恐。
“你也不必怕成這樣,我也只是提醒提醒你。”高惠妃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
又問她:“這幾日皇上都歇在你宮里,你可要將圣上侍奉得滿意才行。萬不可任性,否則后悔莫及。
如今是那岑云初有著身孕,你方才有機會。再過幾個月,她便又能侍寢了。”
“我知道了姑姑,會小心的。”高月影道,“只是……”
“只是什么?”高惠妃問。
“只是每次侍寢后,皇上都命人給我端來避子湯,這是不是皇上還是不放心我?”這是高月影的一塊心病。
皇上的確寵幸她,可又不許她懷上龍種,難免讓她認為自己只是個陪侍的玩偶。
聽說當初那個姓岑的未有身孕,皇上比誰都著急。
兩廂一對的照,難免讓她有些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