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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入了冬,但天氣卻十分的晴好。
霍恬從外頭進來,剛進正房的院子,棗哥兒就像一匹小馬駒似地沖了過來。
口中叫著爹爹,扎煞著兩只小手。
因為跑得太快,虎頭帽都有些歪了。
霍恬大手一撈,把他抱了起來,然后又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棗哥兒不但不怕,反而變得更加高興,笑聲灑了一院子。
“大少爺可聰明了,看著日影兒就知道公爺快要回來了。”霍棗的奶娘笑著說,“說什么也不肯在屋子里待了。”
“天氣好,很該讓他出來玩一玩兒,總悶在屋子里很容易生病的。”因為霍棗總是扭來扭去的坐不穩(wěn),霍恬又把他放了下來。
單手橫抱著,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惹得霍棗又是叫又是笑。
眼看著他就要滿三歲了,眉眼長開了許多,有七分像他老子。
“你乖一些,咱們去看娘和弟弟。”霍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老婆孩子。
如今的霍棗介于懂事和不懂事之間,怕他進去大喊大叫,嚇著正在睡覺的小兒子,所以要提前叮囑一下。
“弟弟醒啦!”霍棗眨了眨星星一樣的眼睛說,“他尿了床,爹爹要打他的屁股。”
霍恬被他逗笑了,這是他嚇唬霍棗的話,三歲的孩子該學著不尿床了。
但小兒子還沒滿月,且得再尿上幾年呢!
火霍恬抱著大兒子進了屋,在外間脫去外頭的衣裳,有稍微等了等,把身上的寒氣都去了,方才到里間去。
小兒子霍棘果然醒了,已經換上了干凈的尿布。
他的眼睛還看不多遠,臉上也帶著嬰兒特有的茫然。
但隱隱約約已經能夠看得出他的長相更像姜暖。
姜暖躺在床上,她如今在月子里,幾乎不怎么下地。
但始終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頭發(fā)盤得很高,臉上的氣色猶如新開的芙蓉花。
稍微豐腴了一些,但也變得更加明艷動人。
見霍恬回來了就笑著問:“她們說今日外頭天氣可好,公爺沒出去騎騎馬嗎?”
而霍棗早已經蹬掉了鞋子跑到床上去了。
他并排躺在弟弟旁邊,還伸出手在霍棘毛茸茸的小臉上摁了一下。
姜暖溫柔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親了親。
霍棗立刻就安分了。
“今日公事不忙,能早些回來陪陪你。”霍恬說著也坐在床邊,“今日后腰還疼嗎?”
“本來也沒什么事。”姜暖說,“想來是我前兩日坐得有些久了,這兩天多躺躺就好了。”
“你怕是生產的時候著了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霍恬心疼地說,“雖說請了大夫看也開了方子,可未必就能去根兒。”
生孩子那天,姜暖是坐了馬車出去的,差一點兒沒生在車上。
急急忙忙回到府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孩子就生出來了。
霍恬看著她,決定還是不把今天接到的消息告訴她。
姜印之死在了流放配所,那邊派專人送了信過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霍恬的岳父。
霍恬派了人到那邊去給姜印之料理后事,言明就在當?shù)卦崃恕?
姜暖的母親雖然是他的原配,可是姜印之從來也沒有和她一心。
況且姜印之已是罪人的身份,也不配和姜暖的母親合葬。
而孟氏屬于死無葬身之地,連個墳也沒有,也就更說不上合葬了。
“我如今出不去,后天就是春君姐姐的三哥哥成親的日子了。
你到時候可千萬得去,別忘了。”
“好。”霍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