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相信琴酒帶來的感冒藥不會比這瓶看起來就能將他放倒的白酒療效差。
屋內并沒有人。這點黑木仁在剛進屋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相信琴酒也有著相同的結論,但他還是不死心的繞著酒窖走了一圈。
黑木仁和伏特加就陪他走了這一圈。
“會不會是那女人跑了啊。”伏特加有些納悶,他們剛剛檢查過了酒窖內部是封閉的,向外走的話只有他們來時的這條路,再就是旁邊的樓梯了。
“說不準呢。”琴酒朝前走了兩步,眼神一瞟,露出了冷笑。
黑木仁意識到了什么,他張張嘴想要接話,下一刻瞳孔收縮,一動不動的被琴酒用槍指著。
“大哥?”伏特加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外面還有條子,我們先離開這里。”琴酒倒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說道,他一邊說一邊頂著黑木仁的腦袋往外走,黑木仁自然是不敢說話的跟著倒退出去。
房門被關上,琴酒還細心的鎖上了它,這才冷冷的注視著黑木仁。
黑木仁舉手投降。
“我沒想做什么的……咳咳。”他有些難受的咳嗦著,表情無比的真誠。
他是真的沒想做什么,或者說他應該是還沒有這個意識去想的時候,就被琴酒給打斷了。
他耳朵好使得很,壁爐內那么濃重的呼吸聲自然不會錯過,而琴酒就更不會了。
真的如琴酒所說的那樣,雪莉還是選擇了自投羅網,為了她的那個藥物。
“走。”琴酒用槍抵著黑木仁的后腰,強迫他一路順著樓梯爬到頂層,若是平日里這點運動量不算什么,但因著感冒發燒黑木仁四肢無力,爬上樓簡直要了半條命。
琴酒才不管他,他已經發現了新的目標。
天臺上,因著下了一晚上的雪,整個天臺一片素白。在這片素白的雪地中,那個瘦小萎縮的身影卻是那么的顯眼。
她似乎在跟什么人通話,心情是那樣好,曾經那么冷淡的那張漂亮臉蛋還能露出那么開心的笑容真的是令他感到意外。
真的希望這副笑容能夠保留下來呢,在她的遺體上。
“咳咳咳……”黑木仁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劇烈的咳嗽著,瞬間暴露了他們現在的方位。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本來就感冒的他在劇烈運動過后咳嗽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的咳嗽驚擾到了那邊打電話的雪莉,茶發女孩回過頭來,還沒等看清這邊的情況就感受到了肩上傳來的疼痛。
隨后才是槍響,以及一滴一滴滴落在白色雪地上的血花。
鮮紅色的,很像早晨黑木仁給她的那個玫瑰花樣式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