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最終將波本一個人扔在了街道上。夜晚的東京微涼,沒有騎乘工具的波本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這都后半夜了,他要怎么回去呢?
黑木仁才不管他,自己一人開車回家,到家后直接沖了個熱水澡去一去身上的泥土灰塵。
洗澡的時候有注意避開傷口,隨后又將受傷的位置好好的包扎了一下,這才帶著一身的水汽回到了客廳。
客廳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張磁盤,一張完好無缺的磁盤,這是黑木仁今夜的戰利品。
他才不蠢,早就將真品換了下來,用贗品忽悠了波本,將這東西拿到自己手上來。
黑木仁才不會將東西交給波本,再由他背后的公安組織來破解這份秘密資料,誰知道他們能從這里得到什么。
組織對于黑木仁來講可以算作他的第二個家,他和波本之間唯一的觀念沖突恐怕就會在這里。
黑木仁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在阻止,阻止波本對組織的進一步破壞。
他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磁盤中央,讓磁盤在自己的手中旋轉。
他一時之間還沒想好自己要不要看這個磁盤的內容。
黑木仁家中就有能直接和組織連上線的電腦,所以暗夜男爵病毒難不倒他,但他就怕波本那家伙留個后手,在磁盤上動什么手腳,讓他在使用的時候就會暴露。
黑木仁清楚的知道,若是暴露了,磁盤就必須要交出去,哪怕是波本也不會替他擋下公安里面的那些人。而暴露的代價他可能有些擔不起。
冒著暴露的風險查看一個于自己而言不算特別有用的東西,黑木仁猶豫再三,將磁盤藏到自己書架中的某一本空書中,又挪動了其余書的位置從視覺上遮擋住它。
在沒徹底和波本撕破臉皮之前,黑木仁決定不要動它。
“你確定嗎?”
“是的,降谷先生,這個不是我們帶去的磁盤。”
安室透,或者可以叫他降谷零,一臉嚴肅的接過這張一分為二的磁盤。
“都盯仔細了嗎?一旦出現信號源,立刻鎖定。”
“是。”
降谷零身邊站著的,是他今晚上派去大樓內部吸引人視線的隊友,面前這個一臉正色的男人名叫風見裕也,自從進入公安后就是他二人進行搭檔。
他們目前位于風見裕也的家中,這里也是他們臨時見面的場所,設備一類都很齊全。
拷貝數據的磁盤公安自家當然有安裝防火墻與追蹤裝置,一旦遺落在外被人使用的話自然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波本握著假磁盤輕輕的笑了一下,看著忙碌的隊友們,想了想說道:“那你們先看著,如果到了早上還沒有的話就不必看了。”
“降谷先生?”
“我先走了,車借我。”波本將假磁盤一扔,晃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順來的車鑰匙就離開了。
風見裕也一頭霧水的在想自己的車鑰匙是什么時候被拿走的。
波本走得很利索,因為他完全不相信黑木仁會踩進這種坑。
黑木仁做事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三思后行,想要去做一件事會將一系列的后果都考慮好,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后如果他覺得能夠接受才會去做。
波本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的嘆了口氣,也啟程回家了。
黑木仁這一覺睡得其實不怎么踏實,做了一些亂七八糟連不上的夢,第二天醒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給傷口處換了藥后,黑木仁開車前往警視廳。
時間還是早上,警視廳的警察們也剛剛上班,黑木仁到的早還和門口的警衛攀談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進去。
他果真是第一個來的,坐在會客室中喝著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