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十分鐘左右。
不過考慮到路途中有好幾個路口,要等紅綠燈,而且還有個叫作「野良坂」的公園,實際上名冢彥到達便利店至少要十五分鐘。
當然,如果是像泉悠月那樣飛奔到便利店……六七分鐘就足夠了。
和過去幾個夜晚一樣,名冢彥按照最近的路線,快步向便利店跑去。
路過野良坂時,他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因為公園里有不少野貓,想要不傷害到這些野貓,只能小心經過。
剛來文京區(qū)時,名冢彥還好奇過給公園取名野良坂是出于什么原因,而等他真正經過野良坂一次時,答案就已經不言自明。
野良的意思是流浪,坂的意思,是斜坡。而公園里的野貓很多,又有座植被茂密的小土坡,被叫作野良坂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不過,這一次路過公園,名冢彥明顯聽到了些不同的聲音。
“貓咪,把我的手包還給我好不好?”
“把手包還給我,我給你買好吃的可以嗎?”
“手包對你可沒有用哦,快還給我吧?”
女孩子的聲音從小土坡,或者說小丘的背面?zhèn)鱽怼?
本身遲到就已經板上釘釘,名冢彥也就無所謂再晚到一點,干脆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
然后,他看到不太妙的一幕。
身穿中長裙的長發(fā)女孩半趴在地上,正和躲在灌木叢里,叼著一個小手包的小貓耐心交涉。
這倒也罷了,關鍵是這位女孩的姿勢有些不雅,讓人有在她翹起的屁股上狠狠打一記的沖動。
名冢彥看了片刻,確認女孩不能自己拿回手包。
他剛要邁步,和女孩搭話試圖幫忙,就看見女孩換了個姿勢。
一抹純白色從裙下漏出,至于小腿與大腿的部分,有些朦朧,有些反光。
一切都有種柔和的美好。
純白內褲,肉色絲襪。
名冢彥只看了一眼就完全確定。
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他只能連連咳嗽,直到將女孩的注意力從野貓身上吸引過來。
“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嗎?”女孩有些疑惑地扭過頭,但身體的姿勢卻沒有多大變動。
棕褐色的劉海從頭頂垂下,遮蓋住少女的額頭,只隱隱約約留出眉毛的蹤影。
她的雙眼微瞇,卻仍舊不讓人有「眼睛小」的想法,反而有些迷蒙的誘惑感。
至于鼻梁挺拔,小口微張,似乎在因為趴著有些費力而喘氣就更不用提。
可惜,美好的景色仍舊沒有被遮住。
名冢彥有些尷尬,剛想說話,就覺得嗓子疼得厲害——假咳時間太長,喉嚨一下緩不過來。
“您……沒事吧?”女孩聽起來有些擔心。
“是這樣的,如果一定要我明白講清,我只能說,就目前情況,縱觀全局,縱覽古今,考慮到眼下的綜合情況,分析總結,或許可以認為……
名冢彥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綜上所述,概括說來,很可能發(fā)現(xiàn),盡管也許并不中聽,可無論如何,您的自身姿勢管理……或許出了些問題。”
少女看著他,迷迷蒙蒙的雙眸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問號。
“……意思是?”
“走光了。”
說完這句,名冢彥自覺轉身,不去看女孩。
他聽見一聲羞窘的尖叫從身后響起,嚇得原先圍繞在他身邊的野貓們各自跑開。
名冢彥倒是沒什么多余想法,只是感嘆于漢弗萊爵士的長難句,或許并不適用于委婉地提醒別人。
等了三秒,他再次轉身,看到女孩已經站起,雙頰微紅地輕拍自己紺青色的長裙。
“抱歉,原來剛剛您是想提醒我,我還以為……”相較于剛才的尖叫,少女的聲音明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