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當名冢彥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時,他有一次聽到青梅竹馬的聲音,“不過,名冢君還記得,六年之前,我是怎么在夜晚偷襲名冢君的嗎?”
名冢彥當即陷入沉默。
不是不記得。
而是記得太過清楚。
那時候,因為自家那座小破房子冬涼夏暖的緣故,一到冬天和夏天這兩個季節,名冢彥就經常躲到冰室侑家里去過夜。
冰室家并不小,分一間小房間出來給他睡覺自然是毫無問題。
甚至時間一長,那間小房間都成為了他的專屬臥室。
但問題并不在這里。
冬天的時候,大家衣服都穿得很厚,被褥也很厚實,就算當時還是小女孩的冰室侑做出什么惡作劇,那大部分也會被名冢彥噎得十分嚴實的被窩給擋住。
所以早上醒來,至多不過是在臉上看見一個畫出來的黑色或者紅色笑臉。
但是在夏天的時候……
小時候的女孩,花樣可比現在多多了。
比如追到螢火蟲就往名冢彥的房間里扔,甚至等名冢彥半夢半醒的時候,一屁股坐到名冢彥的胸上。
總之,白天的名冢彥和女孩之間的距離保持得有多好,每到晚上他就會有多頭疼。
偏偏當時女孩的母親還因為兩人之間關系太好,直接把那座小房間的鑰匙交給了女孩來保管。
而名冢彥……自然是沒法從女孩手里要到鑰匙的。
所以每個晚上,是不是會發生偷襲事件,根本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甚至偶爾,還會有他意識模湖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有冰冰涼涼的感覺。
然后睜眼一看,發現少女正和自己額頭相貼的場景。
當時以為平常,現在多少有些惘然。
“名冢君,已經不記得了嗎?”少女的聲音讓他從回憶中脫出。
那聲音中,似乎有些澹澹的失落。
“不是。”名冢彥嘆了口氣,“怎么會不記得呢?我記得很清楚,甚至還記得冰室同學貼住我額頭時的樣子?!?
女孩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名冢君這么說,是想讓我或者泉小姐按照這個動作,再來一次嗎?”
“怎么會!”名冢彥嚇了一跳,“我只是說我記得,冰室同學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看到他慌亂的模樣,冰室侑輕笑出聲,隨即又恢復平靜。
面對忽然捉弄自己的巫女青梅,名冢彥無計可施,只能長出口氣。
進入教室后,名冢彥又一次沒有看見西園寺雪繪。
不過比上周稍好一點的地方,在于渡邊晴代終于出現,并且主持完成了一次晨會。
但也僅僅如此。
在名冢彥偶爾疑惑西園寺雪繪到底去了哪里,大部分時間都在認真聽課的過程中,上午的前兩節課悄然過去。
而第三節課,是體育課。
就算是詢問三年A班里這群平均成績年級最高,對成績最上心的男生,體育課也是完全不可錯過的。
所以,第二節課下課沒多久,教室里的男生們就基本走了個七七八八。
只有女生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后,三三兩兩地組隊離開教室。
不過名冢彥是個異類,他沒走,不是因為不想去體育課。
而是因為西園寺雪繪傳來消息,讓他就呆在教室,不許走。
站在教師門邊,名冢彥拿著手機,正百無聊賴地看著Line的聊天框,等待對面的回復。
聊天對象是渡邊晴代。
名冢彥:「渡邊老師,雪繪讓我等在教室到底是為了干什么?」
渡邊晴代:「我也不知道,這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