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么多外村信徒人前顯圣,土地神的名氣可謂是打出去了,大半個蒙陽鄉都知道了有這么一號神靈十分靈驗。
你見哪個祖靈能光天化日現身的?你見哪個害人之神能操控天雷的?不用說,土地神就是正神,大家快來上香敬奉。
每個土地神的信徒現在都會用這一套去“忽悠”身邊人,或者以自己達成的心愿現身說法,所以陳堯每天都是幸福又煩惱著。
幸福的是信徒暴增,他能獲得的香火愿力也是源源不斷,神力池那都給積蓄到一半了;煩惱的是每個信徒祈求的愿望都不同,他沒辦法一一實現。
愿望有大有小,有難完成就有容易完成,你叫陳堯怎么讓大家都滿意他這個神。
所以陳堯急切的希望有一個文吏,來幫他篩選或者記錄,外面那群只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實在是不上臺面。
有一次陳堯自己忙的焦頭爛額,休沐日的陰兵卻在擂臺比武,那一個個的叫好聲著實讓他“氣憤”。
你家主公在伏案忙碌,你們還這么悠閑,這怎么能行,累死老板爽了員工?
于是,一個個陰兵包括許廣在內,具都排著隊進陳堯書房測試,測試有沒有能夠當文吏的。
結果可想而知,一群大頭兵,連會寫自己名字的都沒兩個,還怎么幫他處理信徒的事。
只有許廣,上過蒙學,勉強能看懂公文,但他可是統兵大將,難不成調來做他秘書?
“許廣,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能幫我找一個讀書人過來,再這樣下去,你就過來給我當文吏!”裝飾典雅幽靜的書房內,只有繃緊站的筆直的許廣在聽陳堯的訓斥。
一聽不能帶兵出去,反而要天天窩在神域處理瑣事,許廣頓時急了,連忙道:“主公,您看我這哪是能呆的住的,您放過我吧。”
“再給你半個月,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就自己上,這是軍令!”陳堯將信徒的心愿全都具現成了一封封信件,他埋頭處理,頭也不抬地說道。
許廣欲言又止,能找到他就帶來了,只是軍令難違,他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是!屬下馬上去找。”
一級壓一級,陳堯有令,許廣也只能逼著手下去找,整夜整夜的四處搜羅。
半個月期限最后一晚,村南,許廣正對著兩什陰兵高聲吼著:“這次我特意請主公撥下神力護佑,你們都能出村子方圓十里,只要不進縣城都沒事。要是還找不到,我去做文吏,你們也別想好,都聽到了嗎?”
人逼急了,什么辦法都能想出來。為了不做文吏,許廣提前支取了自己下一次功勞的獎勵,換得陳堯神力庇護陰兵出行,如果帶回來人自然不算提前支取。
因為土地神職司所限,陳堯和他的手下能踏足的地方都有限,一般只能在東山村方圓十里活動。
但也不是說,陳堯他們就不能去其它地方了,只是超出這個范圍,實力會遭到極大的削弱。
像這次為了安全起見,陳堯也是用神力消耗來抵擋了陰兵們的實力削弱,要不是他現在神力有所富裕,許廣的這個申請他是斷然不許的。
看著陰兵們朝著縣城方向有序散開,陳堯臉上微微一抽有些無奈,是真招不到人啊。
大虞十分重視讀書人,每一級功名都有相應的特權和名位,童生秀才舉人進士,哪怕是童生也有進入縣衙當個文書的資格。
文書雖然只是最低級的小吏,但也將普通平民和童生隔開了,只是能不能當成這個文書,還得看你在縣衙有沒有關系。
當初陳父就是被縣豪盯上,縣衙無人出聲,這才遠走鄉下,不然留在縣衙也算是個出路。
到了秀才就有了一些小特權,比如見官不跪,免服徭役,優秀者還能領一份縣衙發的廩膳。
要是陳父能有秀才名位,逼迫他家的縣豪怎么也不會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