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此界開神道
“有騎兵來襲!關城門!”城頭城下的守門士卒確實慌了,他們大聲呼喊著。
所幸早有準備,在李奇勝策馬而至城門前時,已經只留剛好一人通過的門縫。
有那么一瞬間,李奇勝非常想匹馬沖進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嘎吱。”城門徹底關上,徒留一行騎兵望門興嘆。
“營正快退,城頭已經在調集弓箭手了。”有親兵非常機敏的發現城頭已經出現了零星弓箭手,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縱使李奇勝如何不甘心,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承認自己的突襲計劃失敗,只能等后續大隊跟上再行打算。
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沅南縣令鄒溫喻和沅南縣尉孫良材就已經出現在了城頭,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驚慌。
“孫縣尉,既然龍匯兵已到,為何還不開城投降?”鄒溫喻目睹被己方弓箭手攔阻在三百步開外的騎兵,不解地問道。
“我的縣尊大人,雖然我等遵神諭應該獻城投降,但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將城池拱手讓人。”孫良材在知道對面僅憑十余騎就想奪城后,感到非常不屑。
“你的意思是要獻得有價值?”
“沒錯,神諭只說獻城,但沒指定要獻給誰。為了以后的前途,我們當然應該獻給李隆,而不是下面那狂妄無知的小輩。”
兩人一番商討,決定先閉城自守,投降也要投得有骨氣。
你隨便來幾百歪瓜裂棗就能奪城,新主豈不是也會輕看你幾分。
鄒溫喻的家族位于州治江陵,早年間還是郡望,到了他這一代家格就掉到了縣豪。
即使這樣,家族還是給了他最大的支持,不然他就算有考中進士的實力,也沒這么輕松。
本以為自己能做大官,回報家族,提升家格。
但洛都朝廷的傾軋,不站隊就得被排擠,站隊說不定家破人亡,他只能回到沅南。
鄒溫喻說實話現在很難受,他是個聰明人,早不早就看出了洛都現在是個危險地方。
只是回到沅南還要做選擇題,著實難為他了,城隍神諭讓他投降,他一旦他參加叛軍,江陵必不會放過家族。
夾在神諭和家族之間弄得里外不是人,要不是城隍廟廟主劉土告訴他,李隆還弄了個團練使的皮,他最大的可能還是辭官歸隱。
他不懂軍事,但懂政治,展露一點己方的價值,想必也更能得到新主的重用。
孫良材則是純粹的不甘心,作為城隍信徒,神諭他得聽。
但他好歹是威震沅南周邊盜匪的孫縣尉,你十余騎奪城什么意思,要不是他有防備,還真給人家當成踏腳石了。
當然還有個十分隱晦的想法他不敢說出來,憑什么城隍神支持一毛頭小子,而不是支持“兵強馬壯”的他。
他現在就想看看城隍神支持的兵馬到底如何,這第一陣可是他“贏”了。
這李隆的兵比我也強不到哪去,但是他也太有錢了,人手一副鐵甲?看著城下列陣的前鋒營,孫良材心里有些犯嘀咕。
秋季的陽光雖然沒有夏季那般酷熱,但也讓李奇勝手下的兵有些悶熱難耐,站在那里小動作不斷。
不是發出牢騷聲,就是用手擦拭汗水,有的甚至躬著腰想躲避陽光,整個軍陣東垮西斜。
李奇勝越看越生氣,只想著是不是教訓他們一頓,但他還是忍住了,大敵當前訓斥士卒傷士氣。
要是李隆知道他是這般想的非得罵他一頓,哪里看的雜書,臨陣不整飭士卒之心,反而怕傷士氣。
然而李奇勝只是在心底想著,還是表弟練的兵守規矩,等下次讓他給我換個營頭。
就在這里曬太陽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副營正建議李奇勝先派人勸降,另外大部則是退至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