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在陳堯的操控下,石龜緩緩入水,一頭堵在神河之源。
雖然還沒復蘇,但龜身一浸入靈氣如此充沛的神河中,它的石嘴就不由自主張開。
其胃口之大,差點把源頭之水給截留了,陳堯見狀無奈搖搖頭,果然如此。
他伸手在虛空中隨手一劃拉,數道神道規則降臨,直接纏繞加持在了石龜身上。
首先就封堵住了石龜的饕餮行為,它嘴巴無論張多大都只能一股股吸入河水,不能再像之前肆無忌憚。
即使是沉重巨大的石龜,在神道規則的作用下,神河之水也能無情地將其沖刷蠕動。
半空中,看著在河底緩緩蠕動的石龜,陳堯微微一笑,等它蘇醒以后,這神河也算是有人管著了。
……
三天后,神城繁華的街道上,兩個穿著樸素,但卻氣質不凡的人正悠閑地游覽觀賞。
要知道作為神域目前唯一的一座城市,神城也還是有準入門檻的,一般普通的神域居民一月也只能來一次。
因為神域人口愈發增多,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無所不包,負責神城的管轄官吏漸漸力不從心。
在幾次惡性沖突事件之后,神城再想隨意出入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消耗掉一月一次的入城資格后,再想入城只有兩個可能,要么你有神城內的工作,要么就要繳納入城稅。
所以現在神城內的行人都是來去匆匆,有明確要辦的事。
入城稅不高,只收半枚神幣,但這半枚神幣就已經夠普通人滯留神域半月之久了,誰如此奢侈花錢只為逛街。
兩人的不合群行徑就惹來管轄神吏的關注,他們不是明面上巡邏的殿前軍陰兵,而是隸屬于感應司。
“令使,這兩人好眼生,莫非是剛剛進入神域的大貴之人?”一個神役指著兩人奇怪地問道。
神役就是神域官職體系中最低級的辦事員,類比陽世中的衙役。
在陽世中,衙役算不上什么,就連地皮流氓都能和他們勾肩搭背,而不會有什么畏懼。
因為他們不算吏,不具備正式的官方身份,最多只能算簽了長約的臨時工。
但對于大部分神域人來說,成為神役已經夢寐以求的了,神役可是神域體系的正式工。
不用成天想著如何獲取維持存在的“食物”,不用擔心被丟入輪回,只要不犯大錯,功考司考核為合格等次,就能領取少量的神幣俸祿。
這群神役的領頭人就是真正的神吏了,為令吏等階,有弱化版的神吏符召,經過了神力洗禮。
“不像是剛進來的,不過他們為何如此悠閑?”令吏對兩人的行為也很疑惑。
“令使,要不要過去審問一番。”另一個神役眼神不善,覺得兩人可能別有所圖。
令吏沒有聽手下的魯莽行事,而是攤開手掌對著一個神力光球說了幾句,神力光球迅速朝著城門向飛去。
沒過多久,又是一個神力光球飛了回來,令吏伸出手指一點,似乎在接收什么。
“繳納過入城稅,籍冊信息齊全,走吧,不要管他們了。”令吏獲取完信息,臉色奇怪,深深地再看了一眼兩人。
他剛收到城門守衛的回復,說兩人權限很高他們無權察看,可能是某個神官。
城門守衛倒也沒告訴令吏錯誤信息,兩人正是陳堯和楊和豐,只是這神官的官階可能比較高而已。
陳堯好久沒仔細觀察過神城,特意將楊和豐的匯報改在了街道上。
“如何,戰場上的新鬼都抓干凈了嗎?”陳堯停留在了一個米店門前,打量了片刻。
楊和豐此時也隱沒去了自己的幽冥神眼,改頭換面成了一個普通面孔,沒人能認出他就是抓鬼無數的巡察司司主。
聽到陳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