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受到了像樣的阻擊,一桿高高飄揚的彭字大旗就在五百米不到的地方。
這里還有三百彭慶的親兵,也只有他們才是真正的擁躉,為此奮勇抵抗,舍生忘死。
彭慶的親兵是全軍最精銳的老兵,一個個身披雙甲,享受最好的待遇,哪怕全軍吃不飽他們也能。
正是這樣,趙光遠的千人隊才被牢牢地擋住,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焦急,更多是興奮喜悅。
因為這代表還有拿下彭慶的機會,區(qū)區(qū)三百人,能擋他們多久。
“將軍,我的奮威將軍哎,咱快走吧!”何姓老者看見敵軍都打到了這里,也是拉住彭慶的手臂焦急地道。
“不行,我一走,全軍必潰,這一萬人可是我最精銳的主力!”彭慶臉色難堪,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忘了,當(dāng)初要不是你跑的快,你就和你爹一起死在中原了!”何姓老者搖搖頭,苦口婆心地勸道。
其余人不敢出聲,就算要跑,也不該由他們建議。
不然到時候就算跑回去,同樣要被彭慶秋后算賬,丟失萬余精銳的鍋總要有人背。
何姓老者的第二次相勸,讓彭慶臉色一黑,那是他彭家的崛起之戰(zhàn),也是恥辱之戰(zhàn)。
當(dāng)初洛都被乞活王王嘉所圍,彭慶父子自舉義兵勤王,結(jié)果被第一仗就大敗,彭父就是因為跑慢了被亂軍所殺。
不跑只有死,跑了反而被朝廷嘉獎升官,這是何等的可笑,念及于此,彭慶動搖了。
同時,他的氣運被趙光遠的氣運龍蟒猛然一沖,瞬間垮掉一大半,黃紅之色的外運褪去直接動搖了他的本命。
“走,快走!”彭慶似乎醒悟了,撥馬掉頭就走,也留下任何命令。
這一下把身邊的將領(lǐng)和一眾親兵都搞懵了,直到彭慶跑出去二三十米,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跟上去。
“潛龍和普通梟雄的差距就在這里,戰(zhàn)場上的氣運壓制太過致命,任你多厚實的氣運在氣運龍象面前也只是獵物。”陳堯微微嘆息道。
他分出了一具化身降臨此地城隍廟,為的就是親眼觀察潛龍和普通梟雄的搏殺,同時看看他后手起作用的樣子。
“我說,彭小子,你怎么就這么光溜溜地跑,也不說誰斷后,也不多收攏點軍隊。”何姓老者是先天,自然在彭慶跑的第一時間就跟上了。
走是他提議的,可不代表他想彭慶就這么走。
他在軍中耳濡目多年,也略懂一些軍陣之事,這彭慶是昏了頭才會孤身逃離。
聽到老者的話,彭慶渾身一震,自己剛才做什么,仿佛被迷住了,為什么不做好安排再撤。
主帥跑了,殊死抵抗的親兵也不用再這般拼命,當(dāng)即做鳥獸散,或是去追彭慶,或是自己逃亡。
“咔嚓。”高聳威嚴(yán)的彭字大旗被趙軍砍倒,這在很多時候都意味著主帥陣歿。
不管怎樣,中軍沒了,大勢已去,只是瞬間彭軍就崩潰了。
哪怕是很多精銳老兵也失去了戰(zhàn)心,一個勁的開始往外突圍,趙軍這一仗已勝!
接下來沒什么好說,就是一邊倒的屠殺,漫山遍野都是逃亡的趙軍士卒。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彭慶這里,現(xiàn)在想回去收攏殘軍也來不及了,更何況趙光遠帶著人盯上了他們。
“不對,右側(cè)有騎兵!”何姓老者耳朵動了動,當(dāng)即面色大變道。
原來是之前鑿陣的趙軍騎兵,不知何時跟上了他們,看樣子是在外梭巡就等他們跑了。
奪路狂奔的彭慶再也不能淡定,他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人后,咬牙道:“都分開跑,只留何老跟著我,突出去的讓援兵回頭接應(yīng)!”
這時還在彭慶身邊的只有二十來騎,要么是軍官,要么是親兵,他們也不拖拉各選了一個方向脫離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