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不用說,由于李隆的存在,荊南其他勢力已經被掃滅,粗粗一數田奉、趙光遠、彭慶、黃虎等人倒也不少。
如今荊南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楚國的聲音。
至于荊北,由于黨奉有清虛宗的大力支持,統一速度也很快,目前就差最后一步,攻取江陵。
說起來,陳堯也沒想到,清虛宗敢冒大不韙對一州州牧下手,不知道清虛子要扛多少反噬。
然而就算是姬允昏迷不醒,江陵城無主的情況下,黨奉依然被擋在了城下,不得寸進。
特別是李隆統一荊南,掌握荊州水師后,馬上就派人插手了荊北戰役。
數千名楚軍精銳化整為零,以百人數百人為單位登陸荊北,之后潛入腹地,或是襲擾糧道,或是攻打縣城。
總歸是不讓黨奉能安心攻城,每天荊北的渡口剛剛有兵馬駐扎防守,荊州水師就會過去威脅,導致荊北岸防如同虛設。
如今黨奉進退兩難,不知道是先強行攻城,還是回去抵御李隆的侵襲。
數名異聞司玄衣衛的探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進了江陵城,給城內堅守的官員大將們帶去定心丸。
不說你們忠心姬允,只要你們繼續堅守下去,來日如果姬允沒有成事,投靠楚國也不失封爵之賞。
白字黑字,蓋著李隆的楚侯金印,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為了拉攏他們,拖延荊北統一的步伐,李隆可是下了血本,要知道就算這次開國他也沒封幾個爵位出去。
除了老爹老娘一人一個貴爵在身,就只有張定安、管宗、李虎等寥寥幾人得到男爵之封。
爵位之封實在太貴重了,直接從國運里面分割,地盤不大之前,李隆還真不敢亂封。
但為了表現開國之臣的殊功,李隆又在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之下,設置了國士一爵。
國士雖然不像五等爵位一樣可以蔭佑子孫,豢養衛兵,但也有定額爵祿,還享有密折奏對直達天聽的特權。
這一等末爵同樣分為世襲和終身,加開國之號及為世襲,意味著后代基業有了個基本保障。
種種手段下來,李隆相信江陵不會輕易被破,這樣就能給楚國修養拖出足夠的時間。
郎陵雖然積蓄夠豐富,但補給其他三郡之后,楚國暫時來說也打不起一場大仗了。
還有連續攻伐兩郡之地,軍卒也需要修整,疲憊之師過江難以打出一統勝勢。
打就要打堂堂正正的以勢壓人,在沒有夏糧秋糧補充之前,李隆準備先穩固內政。
南方荊州是這樣一個情況,揚州和益州也好不到哪去,起碼沒有哪位雄主短時間能一統本州。
揚州佛教勢力強大,目前已經扶持了數個小國,其中越國錢敘信奉佛法為佛教所重,其所立天柱和吳國不相上下。
江南之地可不全是佛土,吳國徐聞就是靠自己拼殺出來的強人,其王者天命在身并沒有被佛教壓制。
吳越兩國互相敵視,誰也奈何不了誰,其余夾縫之間的小國就在這種平衡中艱難求存,各奉吳越為宗主國。
再有益州,益州因為宗室州牧姬鄢的存在,國家很少,大部分還是名義上的大虞國土。
目前只有益州南部有幾個蕃人之國,早先大虞巔峰時,益州南部也不算安分,現在大虞分裂他們突然冒出來獨立也不足為奇。
但這些蕃人之國顯然是沒資格立天柱的,除了國人好勇善斗之外,國力衰微不堪。
也就是說如今益州沒有真正的國家,南益為蕃人之國,東益聽調不聽宣,姬鄢只控制益中幾郡。
當然整個益州,地方雖大,核心精華之地也就是益中,錦官城所在天府平原,生活了益州超過一半的人口。
益州無主,國富卻無銳器阻擋外敵窺視,李隆將其定為下一個目標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