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也不細想想,這小娃兒憑一己之力,如何突破新軍封鎖,到咱們鎮子里來?長了翅膀不成?”
眾人紛紛附和,吐沫星子橫飛:“說,你昨晚到底去了何處?是不是給新軍通風報信去了?他們是不是聽了你的情報才進攻我們?快說!”
馮湘道:“大家且息怒……”
“老子息你先人的怒,你去對灑家九泉之下的妻兒說吧!”只見一位虬須大漢持著一門大斧,推開人群便要尋莫起而去。
“噼里啪啦”,竹筒撞在地上化作碎片,其中的筷子四散而飛,眾人嚇得一激靈,虬須大漢也停下腳步,只聽宋夫人一喝,房梁都為之一振:“屋中在坐之人,個個在這次襲擊中損傷,有些甚至家破人亡,今日你若不說個清楚,出不了這個屋!”
眾人紛紛叫好,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莫起,似要將他這個人看穿一般。
莫起百口莫辯,眼下大家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什么解釋,再者說,除了昨晚沒了蹤影,他一點有支撐的證據也拿不出來,若是把白璃攸扯出來興許可以做個見證,但看人群如一群猛虎,怕是只會白白牽連了她,打定主意他也不想再辯,上前兩步,昂首挺胸道:“我莫起做了便是做了,沒做便是沒做,天地日月可鑒,你們既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
見他這般模樣,做了茍且之事還要裝得大義凜然,一時間群情激奮,刀槍劍戟是紛紛亮出,便要把莫起宰了告慰罹難者在天之靈。
宋夫人一張臉如豬肝,抬起單掌,“砰”地排向桌子,那結實的實木桌子在這一掌下竟支離破碎,木屑紛飛,被刮蹭到的人臉上火辣辣的疼,一摸才知鮮血涌出,一時客棧里噤若寒蟬。宋夫人道:“咱們虎賁軍與新軍抗衡數十年,治軍嚴謹,為世人所稱道,只是時勢不盡人意,咱們才在這偏安一隅與那新軍簽了協定,饒是如此,虎賁后代無一人忘卻英靈遺訓,試要忍辱負重,秣兵厲馬,以求重奪祖上基業,唯愿虎賁旗幟插遍龍門以北!眼下新軍背信棄義,率先發難,我們損失慘重不假,可眼下并無確鑿證據,鄙人覺得若將這一場禍事推到一個黃毛小子身上,傳出去怕遭天下英雄恥笑,更何況咱們久別戰陣,確是疏漏了防備,才讓新軍小兒有機可乘。諸位若是信得過我宋某,三日之內,若能尋來證據,便饒這小娃一命,否則,三日之后,便拿他獻祭咱們虎賁軍旗,與新軍拼個魚死網破,諸位以為如何?”
宋夫人一席話說的眾人熱血澎湃,個個抹起袖子,一副與新軍拼個你死我活的模樣,大家紛紛贊道:“宋將軍說的好,我等愿為虎賁之名血戰,誓死方休!”
馮湘長出一口氣,莫洛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來。宋夫人責令士兵將莫起押至客房,封死房門,當眾對馮湘道:“娃清白與否由你來評定,三日之內,把證據擺在父老鄉親面前,否則別怪軍法無情!”他又轉過身對在場諸位道:“如今新軍率先打破盟約,他們雖人多勢眾,但我們依仗虎眺天險,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過咱們也得早做計劃,眼下的頭等大事是鎮子北面的哨口需得加強防備,投石范圍內的百姓需得清點撤離,另外糧草也需統籌規劃,我們盡快組織一支正規軍,宋某需要諸位的一臂之力!”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個個踴躍而出,誓與虎賁共進退。
屋外的嘈雜持續到晚飯結束,直到此刻,莫起仍扶著額,如蒙在鼓里一般。虎賁軍?新軍?聽所未聽,聞所未聞。這不是個尋常的鎮子嗎,鎮子外面的不都是虎狼和流寇嗎?鎮子上的百姓像換了模樣,難道往日里都是一副偽裝嗎,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靖崖之盟”又是什么,虎眺崖無出路的說辭,都只是謊言嗎?宋夫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馮湘和莫洛又是怎樣的人,這間客棧真的只是一間客棧嗎?劉汝松為何穿著戎裝,他不是成為了八人眾,有了結伴而出的資格嗎?怎么不離開這個小地方呢?一同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