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與東方不平有過多次交手,每次他總能拿出新的招式,與東方不平相持不下,雖說東方不平頗不屑他為人,但對于他對武功的癡迷還是佩服的。肖云嘿然一笑,道:“東方,不巧在下游歷西域時學了這門功夫,便拿你試一試。”
東方不平迎面對上凌空而至的木團,其上的真氣之強遠超他所料,心中暗暗吃驚,變一招“斗轉星移”,依星辰運轉之道,將木團力道引至側旁,那木團撞在地上,硬生生將磚石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自身也化作一頓碎屑。
肖云嘲諷道:“堂堂東方大俠,卻不敢正面吃我這一招,不怕人恥笑?”
東方不平面如平湖,道:“邪魔外道,也敢拿出來言說?你且說,練這吸星之術,需要多少無辜之人被你吸走內力,廢掉武功?”
肖云哈哈大笑:“好一個仗義執言的東方大俠,那些廢物拘泥于一家功法,守之若寶,生怕別人偷學了去,我來取走功法,替他們發揚光大,何錯之有?”
眾人一聽,原是此等邪術,紛紛叫罵起來,肖云和黃柯倒是不屑一顧。
“那便手底下見真章!”東方不平手握名劍照膽,輕輕一彈,寶劍飛出,只見人隨劍走,劍隨人舞,眨眼功夫他已逼近肖云,“唰”的一聲,肖云展開扇子,擊偏劍鋒,同時左掌攻出,與東方不平對上。
先前白璃攸在這柄玄鐵扇上吃了不少虧,卻看東方不平對上這詭異的扇子,面如平湖,未有絲毫波浪,他撤回右手內勁,換左手拿劍,凌空轉身,右手與肖云以快打快,左手執劍自上而下挽個劍花,肖云不敢大意,揮扇擋住劍刃,手下功夫卻有些吃力,要知道,五嶺老人的弟子個個精通左右互搏之技,肖云與東方不平拼這個,卻差了幾年的火候。
待東方不平落地時,兩人手上已過十余招,肖云以自己的弱項對上對上的強項,自然討不得半點便宜,頂上已是白氣蒸騰,東方不平頃刻換右手執劍,劍影如紛紛落花,令人目不暇接,肖云卻悄然一笑,合扇畫圓,將來劍一一擋下。一時之間,場面上僵持不下。
便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隨之一段木塊自舞臺處落在廳中。
原來,白璃攸又要逃脫,被梁亭和阻攔,只得使用武力。白璃攸出掌欲逼退梁亭和,熟料這梁亭和卻是只躲不攻,這一掌落了空,打在圍欄上,將欄桿打出一段缺口。無論白璃攸跑向哪個方位,梁亭和總能先她一步站住位置,白璃攸若是攻過來,他便或躲或防,擋住對手的路。幾招下來,白璃攸心頭越發急切,出掌也越來越凌厲,正當此時,先前那位遮面的舞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梁亭和背后,劈掌砍下,梁亭和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阮清明也未察覺到舞女的氣息,若不是方才她放倒了師弟,此時他還在觀賞場中的打斗。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師弟,喚道:“師弟,你怎么了?”又向舞女道:“你是何人,為何傷我師弟?”
舞女的嗓音如春風一般柔和,道:“清明,我怎會傷害亭和,他只是昏過去了。”
阮清明奇道:“你認識我?你是……”他正思索著,舞女已攜白璃攸飛上窗沿。
東方不平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分身看時,正瞧見舞女立在窗沿,回望此處,一時竟然怔住,只是一瞬,舞女便轉過頭,破窗而去。東方不平回過神來,胸前已添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廳內一片嘩然。
李捕頭大喊一聲:“那女賊跑了!”隨即率捕快沿一樓窗戶躍出,正撞見舞女抱著白璃攸在屋檐之上。
肖云才從酣戰中脫離出來,看見東方不平身上的傷口,卻并不得意,道:“呵,原來東方大俠也是俠骨柔腸,為了那女子,竟將生死置于度外?”
東方不平并不回應,阮清明抱起梁亭和,沿紅綾從舞臺躍下,道:“師兄,你怎么樣?”
東方不平示意無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