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帝冕居然是機關,那女帝會不會被藏在這里?
墜落的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數個猜想在心里閃過,直到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不敢大叫出聲,只是張著嘴小聲地“啊”了半天,這才揉著摔青的后臀站了起來。
我的雙眼尚未適應漆黑,因而什么也看不見。外加我本就是個路癡,初來乍到如此隱秘的密道之中,更是不辨方向。我抬頭,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兩側也沒有任何臺階之物可以助我爬上去。
真是倒霉。
我暗自想著,只好硬著頭皮、摸著墻壁往前走了起來。
“閣主?”我小聲地喚著,我明知道他們聽不見,卻覺得只有這樣我能夠心安,“暮雨遲,陸云澤,阿蓮諾?你們在嗎?”
不遠處,傳來一絲若隱若現的光。我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發現前面正是一道暗門。四周有來自房間的光,從門縫處透了出來。
“如今女帝在我們手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我雙手扒在門上,聽到一人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不能完全確定。
“目前軍師已經按照計劃,打亂了南、北兩方,混入了我們的人進去。”與之對話的,是一個溫柔的女聲。如今那聲音里多了幾分篤定和低沉,我險些沒有認出來,“軍師所攜的殤雪雙刀中,早已放好了西域特制迷藥,俄頃,宴上的那些人應該就都昏倒了。”
“做的不錯,阿蓮諾。”
和垃提爾娜暗通款曲的,居然真的是阿蓮諾?!
所以,如果雙刀里面被阿蓮諾放了迷藥,那大殿中的其他人豈不是都會暈倒了?不行,上官付曦還有暮雨遲還在那里啊。
我聽到這里,雙手一震,一不小心就將那道暗門打開了。
暗門旋轉,我看到房間里除了阿蓮諾和垃提爾娜之外,還有床上昏厥中的女帝。
人是被他們抓來的。
我掌心凝力,龍骨鞭瞬間現形。可我想起之前我初入人界之時,悉心照顧我的是阿蓮諾,助我逃脫的也是她。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出賣我們。
“阿蓮諾,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手持龍骨鞭,卻遲遲沒有出招,我希望她能夠告訴我實話,我不想平白無故地誤會她。
“我能有什么苦衷?”阿蓮諾看到我先是一驚,然后很快就故作鎮定道,“我本就是西域之人,如今人界紛亂,我定是要幫西域了。”
“所以,我們的行蹤,也是你暴露的?”我想起上官付曦前日跟我說的話,眉頭微蹙。
“不錯。”阿蓮諾呵呵一樂,“軍師需要知道你們的行蹤,才好先下手為強。”
“為什么?”我上前一步,龍骨鞭在我的掌心躍躍欲試,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其壓制住。
“為什么?”阿蓮諾搖了搖頭,苦澀地抿起嘴角重復道,“我曾是西域的陪葬品,是軍師救了我,所以我自然要替他做事。”
“那我們呢?”我反問,繼續同她對峙,“你身為參星閣弟子,如今各方勢力意圖謀反,你怎能忍心袖手旁觀?”
“人界從未規定要聽從東部都城的指使,各方勢力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談不上謀反。”說到這里,阿蓮諾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卡片幻化作一把短劍,她猶豫了一下方才向我刺來。
“小心。”一人將我猛地拽到一邊,是陸云澤。
他俊俏的臉上帶著幾分不羈的神色,我看到他在空中飛快地畫了一個金色的符字,止住了阿蓮諾的短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想傷你。”陸云澤將我護在身后,對阿蓮諾攤開手掌,“解藥拿出來,我放你走。”
可阿蓮諾卻冷冷一笑,趁我們不備在密道暗門處撒了一枚煙霧彈。
等我和陸云澤捂著口鼻走出煙霧時,阿蓮諾、垃提爾娜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