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本是一招調(diào)虎離山之計。當初陸云澤發(fā)現(xiàn)垃提爾娜將女帝擄走,他便想告知大祭司。但奈何大祭司生性多疑,所以不如讓她親眼所見。
因此,陸云澤干脆跟垃提爾娜說了個小謊,是參星閣從中作梗,所以西域軍師的離間計才會被大祭司察覺。垃提爾娜向來性格直接,定會一氣之下帶兵來找上官付曦算賬。
此時,陸云澤便可以趁機救出女帝,如此大祭司才能夠相信他。
“不錯,女帝正是藏在垃提爾娜的房中,我可以作證。她利用女帝對她的信任,趁機給她下藥。”阿蓮諾從大祭司身后出現(xiàn),半跪在地上稟報道,“其實垃提爾娜早已偷偷帶兵進城,蓄意謀反。”
我沒想到阿蓮諾會當眾指認垃提爾娜,吃了一驚。
“你分明是在說瞎話,我不過是……”垃提爾娜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七竅竟流出了毒血。她努力地張口閉口,想要呼吸和解釋,可是她越是用力,毒血就涌得越多,知道她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阿蓮諾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上前來,隔著衣袖摸了摸垃提爾娜的尸體,聞了聞她的衣襟:“衣服里有毒,斷腸草。”
我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驗尸和查毒,仿佛和我之前認識的阿蓮諾判若兩人。
而我沒有看清的是,阿蓮諾看似是在查看垃提爾娜的毒,實則從她手中偷偷取出了兵符,放在陸云澤的手上。
“女帝,你怎么看?”大祭司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問道。
女帝此時昏迷依舊,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垃提爾娜死的太快了……像是有人在殺人滅口。”
“一幫廢物。”大祭司怒目圓睜,周身一股紫色的煞氣化作利刃,穿透了在場所有西域女兵的身體里。轉(zhuǎn)眼間,除了我、陸云澤、阿蓮諾還有女帝之外的其余人等,均一命嗚呼。
我們連忙跪下,不敢同她對視。
“左君瀾那個老不死的,以為等到了千年后的同一天,就能傷得了我嗎?”大祭司嘴角抽搐,氣得臉通紅,唇色發(fā)紫。她猛地回身,打了女帝一巴掌,“你也是個廢物,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嗎?如果一日之內(nèi)還是處理不好,你們就都不用活了。”
說罷,她化作一縷紫煙,消失在空氣之中,只留我們幾人在血泊中心神未定。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鴉雀無聲的寂靜,被阿蓮諾先打破了。她靠近我,小聲解釋道,“我的真實身份,是西域的寵妃養(yǎng)女。后來她被賜死,我也不得不陪葬。是軍師左君瀾救了我,所以我不得不為他們做事。”
“她說的都是真的。”女帝捂著自己被大祭司扇過的臉,面無表情,“我這幾日也在查幕后之人,被垃提爾娜所擒,也是我自愿的……為了誘敵深入。若想獲得對方的信任,我們也得讓他們嘗到甜頭才可以。”
“所以,阿蓮諾之前會假裝和垃提爾娜合作,當著她的面不惜假裝和我大打出手,就是為了獲取她的信任,讓她掉以輕心?”我看向陸云澤,“阿蓮諾并沒有背叛我們。”
她雖然將我們的信息透露了出去,但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如我們所愿。
陸云澤從懷中取出先前的龍葵果,如今這果子早已一分二。當時在密道之中的暗室里,陸云澤假裝用符困住阿蓮諾,只是為了趁兩人交手之時,傳遞信息。
在阿蓮諾留下的龍葵果中,正是西域精兵的所藏之地,所以陸云澤后期才會派墨染將此信息傳遞給我們。
“那接下來,你們可想好了怎么做?”我望著女帝,陸云澤和阿蓮諾,突然猜不明白了。我沒有想到,陸云澤還有阿蓮諾,竟在暗中和女帝密謀著什么。而這背后的因果緣由,我卻想不透。
“接下來……”女帝沉著聲音,淡淡道,“還有一出好戲,要委屈一下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