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之前,上官付曦并不知道我就是秋羽珠。是我一上來便自報姓名,才入的參星閣。
后來在參星閣中,上官付曦當(dāng)真將我當(dāng)作他的師妹,事無巨細(xì),處處照顧。
他知我筋脈被挑,武功全失,但資質(zhì)尚可,便從頭教我,還派人煉了丹藥,助我恢復(fù)身體。
我不知參星閣是何時建立的,只知自千年前的那一場人、妖叛亂之后,人界就有了參星閣。而上官付曦身為參星閣閣主,年齡為謎,身世也為迷。
我本以為他是壞人,可是每年祭祀的少女,他都有一一記錄在案。雖然她們失去了靈力,卻沒有變成奴仆,而是成為了參星閣弟子。
一日我在半夜查閱他藏書閣的檔案時,被上官付曦發(fā)現(xiàn)了。他也沒有惱怒,只是問我在尋什么。
我不好瞞他,便跟他解釋了我當(dāng)初進(jìn)參星閣的原因。但奇怪的是,根據(jù)上官付曦這兩年的記錄,確實沒有一個叫做暮雨遲的“少女”。
雖然我沒找到暮雨遲,但是卻找到了阿蓮諾。
身為半人半妖的阿蓮諾,本是西域郡主。由于寵妃犯上作亂,她則變成了陪葬品,還好左君瀾發(fā)現(xiàn)得及時,將她從地宮里救出,送來參星閣。
后來,陸云澤從北方趕到奉安城,和我還有上官付曦一起謀劃了破陣之法。我這才從參星閣中出來,去找人給我換了一具妖身,將真身交與上官付曦保管。
上官付曦一直將我的真身放在寢殿之中,置于有白玉做的寒冰之棺中。棺上有羽狀的封印結(jié)界。
我本以為只有破解陣法,才能找到暮雨遲。沒想那日,正趕上他回到人界,創(chuàng)立了海市蜃樓。而他看診的第一位“病人”,便是前來換妖身的我。
解魂抽靈陣,是當(dāng)時皇室凡人和妖族的血一同獻(xiàn)祭而成,所以我必須同時擁有兩組的靈力,才能以身破真。而暮雨遲見我執(zhí)意換身體,又擔(dān)心我發(fā)現(xiàn)他不告而別,所以干脆讓我以憂愁為換,順便將我的記憶封存起來。
“暮雨遲,你為什么要吃掉我的記憶。”醒來后第一件事,我就是抓住了暮雨遲的耳朵,詰問道,“當(dāng)時你不辭而別,害得我擔(dān)心了那么久……說!你那些年都去哪里了!”
“我我我……”暮雨遲被我修理得連連求饒,夾著尾巴軟語哀求道,“我有難言之隱的……我是仙人,有的時候被召喚回去處理點事情,我也沒法子?!?
“真的?”我將信將疑,“那你為什么把我的記憶都給吃了!”
“不是不是,是換了妖身,有部分記憶在你的真身里被封印起來……我們也沒想到你什么都記不去來了?!蹦河赀t一邊喊疼,一邊極力解釋,“想不起來也挺好的??!你看你都把陸云澤還有上官付曦忘了……多好!”
“好你個大頭鬼!”我想起他小時候欠揍的模樣,真想打他,“差點就壞了大事了!我們本就是要來破陣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人界就完了。”
而且,該遇到的人,一個也沒少。
該記起來的事,應(yīng)該也是一個沒落吧。
“好了好了,就別埋怨他了?!鄙瞎俑蛾乜次覄偺K醒,就在房間里追著暮雨遲跑,終于找了個機(jī)會將我二人分開,“羽珠你身子才恢復(fù),就別和他置氣了?!?
“閣主,你也護(hù)著他嗎?”我生氣地叉著腰,大口地喘著氣。果然和真身融合需要時間,我才站起來一小會兒,就覺得眼前發(fā)白,視線模糊。正當(dāng)我扶額,感到一陣眩暈時,上官付曦橫著將我抱了起來。
“上官付曦!還是我來吧!”暮雨遲跟在我二人后面,沒好氣地吼叫道。
而上官付曦個子高,腿又長,將我抱起來后就頭也不回地往床榻的方向走,暮雨遲愣是沒追上。
“你就好好休息吧?!鄙瞎俑蛾貙⑽逸p輕放在床榻上,替我蓋好被子,“當(dāng)時我們本覺得,你在人界受了不